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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位置:德周刊20180601期 >> 第02版:柳湖
儿时麦收
□李燕翔
  几场热风过后,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子就熟了。望着大型联合收割机在麦田里“理发”式地作业,记忆中的麦收情节浮在眼前。
  当年的麦收要从父亲的赶“麦集”开始。焦热难捱的中午时分,父亲赶“麦集”回到家里,顾不上吃饭便拿上磨刀石,蹲到房凉下磨起镰来。第二天天还没亮,年迈的爷爷奶奶站在院子当中拍打着喂猪的破铜勺催促着家人下地。
  我的老家是平原,地块狭长。刚割时,镰也快,人也有劲,一个小时下来,镰钝了,人乏了。抬头看看,离地头还远得很,人越来越累,腰弯得越来越疼,最后,只能蹲在地上往前割。侧目望一望遥远地头上的那行杨树,唉——此刻杨树下的树阴就是我心目中的天堂啊!
  当年我青春年少,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叔叔大伯们割多快我也割多快,一开始还能勉强跟得上,可不大一会儿,我就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边。由于不经常干活,拿镰的右手很快就磨出了两个血泡,过不多久,左手又被镰刀划了一道口子,割起麦来就更慢了。
  麦子割下后,就拉到麦场里堆起来,等地里的麦子割得差不多时,打场就开始了。吃过早饭,负责打场的人把麦捆解开,让麦穗朝上,均匀地摊在麦场上,直到把一个大麦场摊满为止。麦穗在太阳下晒焦后,就用牛拉着石磙碾麦子。碾上两三遍,打场的人用木杈把麦子翻过来再碾一遍就成了,然后收去麦秸,将剩下的麦粒和麦糠堆到一起,等有了合适的风就开始扬场。扬场是个技术活,只有功夫好的人才能胜任。一到扬场,二大伯就当仁不让。只见他用木锨把带着麦粒的麦糠高高扬起,抛出去的麦糠成扇型散开,风把麦糠吹走了,麦粒却留在了原地。“打落”工序必须由九爷上手。他手拿长把扫帚,把风吹不走的杂物从麦籽上轻轻扫去,二大伯扬一下,他就扫一次。这是个难度很大的活,打得轻了杂物打不走,打得重了会把麦粒打跑,只有不轻不重才能恰到好处。经过“打落”后,麦粒就基本上干净了,然后装进麻袋拉到仓库里存起来。
  太阳累了睡了,凉风吹了起来。青壮汉子脱下鞋倒出灌到鞋里的麦粒,迎着老人、妻子的呼唤声,歪歪斜斜地向坡上的家中挪动……
  望着麦田里远去的联合收割机,我不禁手心发痒,多想再次弯下腰挥动镰刀割一次麦子,品味一下当年麦收时节的艰辛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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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 版: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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