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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散文连载 漫话古贝春(92)
作者:92
  张子文开创三角瓶“古贝春”(三)
  “古贝特曲”酒的酿造成功,使武城酒厂否极泰来,名利双收了。此时此刻,不少干部职工欣喜若狂,陶然欲醉。连上级有关部门的领导者也指示张子文 “保特曲,求稳定”。
  然而,干事业争强好胜的张子文,面对更高层次的国家名酒,他是不甘寂寞和落后的。在他的办公桌上,经常摆放着两瓶浓香型白酒,一瓶是古贝特曲,一瓶是“五粮液”。每顿饭前,他总要对比着喝上两盅儿,细品慢咂,寻找感官差距——到底是五粮液更醇厚,更香浓。
  张子文想,古老而文明的齐鲁之邦,自古多出好汉,也多产美酒。武城这块神奇的古贝州宝地,相传历史上就是著名的美酒之乡。然而,新中国建立后,名闻遐迩的8大名酒、13大名酒,山东却一直名落孙山。真是件令人气犹不平的事。
  思前想后,他要尽快开创一个“五粮液”水平的琼浆佳酿。
  为了达到这一宏伟目标,他排除种种阻力,克服条条困难,从厂内外多方面做着准备:
  一个以酿造技术骨干为核心的科研创新所成立了;
  科研攻关小组,以马绍星的大弟子李宪增为首,被派往五粮液酒厂学习取经去了;
  到天津、无锡的高等院校进修深造“食品发酵”的技术员工入校学习了;
  用来提高科学检测酒质成分的“气象色谱仪”现代化器械购置进来了;
  国家轻工部白酒泰斗秦含章、龚文昌、马仁秋被聘为酒厂的高级技术顾问了。
  此时的马绍星,被张子文提拔为副厂长,褒奖两级工资,家属孩子农转非搬进了酒厂家属院。马大嫂高兴得逢人便讲:“张书记让俺一家人一步登天了。这个恩可怎么报呢?只有让俺老头子为酒厂拼卖老命了。”
  武城一中有位化学老师刘宝仁,带领学生到酒厂踩曲,搞勤工俭学。张子文发现他给学生讲酒曲中的微生物讲得头头是道。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戴眼镜的先生,原来是毕业于青岛海洋学院生物系的高才生。张子文跑腿费力把刘宝仁调进厂来,他要使传统的白酒工艺上升到理论水平。刘宝仁入厂报到的那一天,张子文把平时搜集积累的全部技术资料捧到他的面前:“交给你啦,你与马厂长一起,土洋结合,负责新酒种的技术试验。”
  厂内还有个复员兵唐东亮,小伙子负责半成品酒库,不但工作能干,还有一股子刻苦钻研业务的精神。平时,他利用一切闲暇搜集评酒资料,学习评酒知识;当班时,得空就品尝酒质,观看酒花。时间长了,散酒库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数百个,其酒度高低,质量优劣,老熟程度,都一一装在他的心里。人们称他为“酒嘴子”。张子文对他破格录用,让他负责全厂的评酒工作。
  高质量的五粮白酒,在试制和生产过程中,由帅才张子文的组织领导,由轻工部酿酒专家们的莅临授课,马绍星、刘宝仁、唐东亮等一批中坚技术力量,都各自发挥着将才的作用。
  经过60天发酵的酒醅投入酒甑,在高温蒸煮下,蒸气喷薄欲出。冷却器开关一打开,酒花激扬飞溅,冰清玉洁般的细流汩汩流淌。一尝,醇香甘洌,沁人心脾。果然比特曲又上了一个档次。
  顿时,工人们手舞足蹈,奔走相告,锣鼓响起,鞭炮轰鸣——武城酒厂沸腾了。
  张子文却派出汽车,把当地博通今古的文化名人郑树理、程谋清、王树理请了来,要为自己的新产品起一个响亮而美好的名字。文人们参照外地诸多名优白酒品牌的出处,以产地、历史名人、古迹名胜、酿造工艺、喜庆吉祥等多方面起出酒名一二十个,张子文均未首肯。但大家议论的殿以“春”字的酒名,源于唐朝“盛世多诗酒”的年代,却触动了他的灵感。张子文想,一个“春”字,用得甚妙。立春,乃三阳开泰、万物复苏之始。春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百花争艳的季节。冬去春来,生机勃发,无论对于武城酒厂、对于古老贝州的制酒业和正值改革开放、大业中兴的中华民族来说,都是一个昭彰性的写照。武城,古为贝州,张子文拍扳,酒名就叫“古贝春”了。文人们一致赞同:“母子连心通灵气。还是子文同志的命名确切、含蓄而富有诗意。”
  张子文一连三作。又很快驱车跑到北京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拜请全国著名包装装潢设计专家陈汉民、马熊,给设计了既新颖别致又古朴典雅的三棱瓶和金字黑地的商标。“古贝春”三字,请当时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舒同题写。
  “古贝春”以她浓香馥郁、玉液琼浆般的酒质,和格调奇异、独领风骚的包装形式投放市场,正值国家的计划经济年代,名优产品由国家统一调拨,各地商贸部门凭票供应。进厂少量购买者,也很难得到满足。1980年山东省评出25个优质白酒,“古贝春”、“古贝特曲”一厂独占两个。加之产量成倍翻番,武城酒厂一度为全省白酒界的“四大金刚”之一。(另三家为兰陵、景芝、孔府家)高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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