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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散文连载
漫话古贝春(87)
  抗日英雄节振国与“小米香”酒(二)
  节振国从家中脱身后,几经转折找到冀东抗日联军司令部,见了首长李运昌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叫节振国,我要抗日,我要报仇,部队收不收?”李运昌一见眼前这位出言爽直、身健气雄的小伙子就是刀劈日本鬼子的节振国时,喜出望外,紧握其手答应:“收、收,非常欢迎!”当即任命他为冀东抗日联军司令部直属工人特务大队长,让他组建队伍,筹备武器。
  高野等人之死,引起当地日寇的惊慌,到处搜捕节振国。节振国偏在此时潜回赵各庄煤矿,住进一个工友的杂货店里,昼伏夜出,秘密串连。趁一个黑夜,奇袭了赵各庄警察所,除掉了伪警长,缴获了全部枪支弹药。有了武器,他们如虎添翼,接连捕杀了日本特务黑川、白老三、日伪镇长毛志岐、叛徒夏连凤、反动民团头子张景秀等人。然后取来半坛“小米香”酒,在杂货店畅饮庆贺,以壮豪情。矿工们听说节振国组建抗日队伍,纷纷报名参加。
  随着对敌斗争的发展,节振国率独立大队转移到唐山以北的迁安、滦县、丰润一带开展游击战,除奸、清特、收民团、袭击日寇和伪军。他依靠当地抗日民众,神出鬼没,机动灵活,对敌战斗一个个打响:
  ——青集镇驻着日本鬼子的一个骑兵小分队,经常四处“扫荡”,烧杀抢掠。一天早晨,马队正欲出镇,迎面来了吹吹打打、抬着花轿的娶亲队伍,两队交错,“娶亲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马队全部歼灭。
  ——新城碉堡里的日伪军大部分外出“扫荡”,留守的12个鬼子兵却被两个“挑着粪桶掏厕所”的人给缴械了。
  ——丰润县五岭子有个鬼子据点。这天被所谓的“日本宣抚队”大摇大摆走进去给端掉了。临走时一把火把炮楼烧个精光。
  ——迁安县的日伪宪兵队顽固难收,节振国出其不意,只身一人化装闯进虎口,击毙了宪兵队长宏治和平及六、七个鬼子,从容撤出。
  ——1939年秋天,一股日军窜到丰润、滦县边界“扫荡”,被抗联某部咬住。节振国闻讯赶来,经观察断定敌人只有一条退逃之路,便布置埋伏。日军溃逃至此,节振国率队猛烈开火,打得日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
  节振国大智大勇斗顽敌的故事,在冀东地区神话般地传颂着,老百姓称他为 “节大胆”、“鬼子的克星”;而日本鬼子和汉奸匪特却闻风丧胆,又恨又怕,悬赏两千大洋捉拿他。
  1939年冬,恼羞成怒的日本鬼子,集中大批兵力,向以唐山为中心的冀东地区进行了疯狂的“扫荡”。冀东抗日武装遭受重创,工人特务大队也在多次恶战中伤亡、失散大半。此时,各种伪、匪、奸、特势力也乘机兴风作浪,烧杀抢掠。一时间,冀东地区阴云密布,抗日战争进入艰难阶段。然而,人民军队,正义之师,不畏艰险,很快重整旗鼓,继续战斗。……
  在延安,毛泽东主席得知冀东有个著名的工人游击队长节振国,非常高兴,称赞“节振国是个民族英雄”,指示地方和部队党组织 “要注意保护他、培养他”。1939年隆冬,部队党委根据他的坚定立场和非凡业绩,决定吸收他为中共党员,选派他到晋察冀北方局党校 (在河北阜平)进修学习。临行前,他的入党介绍人李运昌设家宴欢送他。饭桌上,放着一瓶“小米香”酒,节振国有些疑惑,望着出神。李运昌见状问道:“怎么家乡的名酒喝不惯吗?”节振国连忙道:“好酒,好酒。只是首长原籍……”李运昌道:“我原籍是 ‘运河岸边’,工作地点 ‘冀东平原’,个人爱好‘喝酒抽烟’……”一席话逗得节振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的拘谨一扫而光。两个人一杯一杯喝得痛快,谈得开心。当首长问到节振国对离职学习的想法时,他答道:“依我个人心愿,不去为好,因为杀鬼子正在用人。但是我入党了,个人得服从组织。”李运昌高兴地站起来道:“说得好!真是食小米饭给人力量,喝小米酒给人正气。等你到党校系统学习了毛主席的《论持久战》,回来杀日本鬼子会更有劲!”
  1940年8月,节振国学习结束,返回冀东,路遇部队在滦县尤各庄与日军交锋,他抄起枪来就参加了战斗,英勇杀死鬼子数十名。战斗临近结束时,不幸中敌冷弹牺牲,时年30岁。
  噩耗传出,冀东抗日军民痛彻心脾,悲啼举哀。周恩来在重庆得知消息后,指示文艺工作者“要大力创作和宣传他的英雄业绩”。此后,有关节振国的通讯、报告文学 、京剧、电影等,广为传播,使这位顶天立地的抗日民族英雄,誉满华 夏 ,名垂青史。高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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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6 版:卫生与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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