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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散文连载 漫话古贝春(79)
  民主志士王金铭与“小米香酒”(一)
  二十世纪初,清朝统治者腐朽没落,外寇肆意侵略,兵连祸结,民不聊生。1911年12月,在中外反动派盘踞的京津地区,从清军中杀出一股强劲的革命力量,响应孙中山“三民主义”号召,于滦州(今河北滦县)举行了震惊中外的武装起义,敲响了满清封建王朝的丧钟。起义首领是武城籍人王金铭。
  王金铭,1880年出生于武城县运河畔东屯村。家有几亩薄田,兄弟姊妹6人,老少10余口,生活颇为艰难。其父王成,思想开明,认准了“书香兴家”之理,千方百计供孩子读书上进。四个儿子王金镜、王金铭、王金钰、王金钫,个个聪明好学,刻意进取。王金铭在私塾学堂中边攻读“四书五经”,边阅读大量课外读物。特别是一部《精忠传》令他着迷,对岳飞“精忠报国”的刚毅勇烈,深为敬佩。16岁时因家庭财力拮据,便毅然弃学经商,到县城洪瑞钱庄当了学徒。钱庄掌柜王瑚,喜饮“小米香”酒,但有瘾无量,待客时常常让王金铭做陪。谁知王金铭每次都是“半斤酒如水,一斤喝不醉”,把客人陪得酒足饭饱,他自己照样去站柜台。后来,王金铭因长夜读书,白天瞌睡,被王瑚的儿子大骂一顿。王金铭一气之下又弃商从军。那年他18岁,自带干粮,徒步直奔天津小站去投靠大哥王金镜。王金镜当时在清朝的北洋军中任初级军官。王金铭知兄也是一个乐饮家乡酒的人,就用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买了两瓶 “小米香”酒带上,路途中劳乏,自己喝了一瓶。王金镜见二弟远道而来,又带着“小米香”酒,自是喜不自胜,热情招待。但当王金铭谈出自己的从军志愿时,哥哥却把脸拉下来,理由是兵慌马乱的年代,兄弟们不能都出来冒险。王金铭抱志从戎,不改初衷,便偷偷地到新兵招募处报了名。当兵后,他刻苦训练,文武兼优,不久即被选送到讲武堂深造,结业后被提升为班目(班长)。
  1899年,山东义和团农民革命运动爆发,杀洋人、烧教堂,怒反外寇侵略。山东巡抚毓贤四外围剿,屡遭挫败。1905年清廷调袁世凯为山东巡抚。袁率他的北洋新军与德国侵略军勾结,大肆剿杀义和团,致民死伤甚重。此时王金铭已任哨官(连长)之职,随袁部入山东驻军恩县四女寺镇(今属武城)。他来到家乡,见饥寒交迫的贫苦百姓,踊跃参加义和团,猛烈反击侵略者,歌谣遍地传唱,诸如“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黄河北,海河南,村村镇镇立了团。哪怕官家把头砍,哪怕洋人闹得欢;百姓个个拿起刀,见了鬼子往上窜,剁的剁,砍的砍,只要齐心就好办”;“还我江山还我权,刀山火海爷敢钻,哪怕皇上服了外,不灭洋人誓不完”……王金铭原本贫农出身,深知家乡百姓疾苦,不忍同族操戈,弹压黎民。况且义和团矛头直指外国列强,爱国之心如此强烈,清朝政府却派兵镇压他们。王金铭心情苦闷,日不思食,夜不成寐,购来成坛“小米香”酒放在床下,常常在深夜独自以酒浇愁。接到上边剿办义和团的命令,他不仅行动怠慢、口出微词,而且暗中给义和团通风报信,使附近岗子李庄、庞庄、刘王庄和森罗殿村的义和团民,主动反击前来包剿的清军和洋人,杀死杀伤大批敌人。为此,义和团声威大振,高呼:“杀进济南府,活捉袁鼋蛋,我们好吃饭!”在历史上留下了“义和团大战平原县”的佳话。
  之后,王金铭随部队调防新民府(今沈阳西北)驻军。在一次抗洪抢险中,他率部卓立战功,被擢拔为管营(营长)。
  王金铭担任营职期间,同盟会员刘瀛在清军内秘密宣传孙中山先生的民主革命思想,与王金铭、冯玉祥、施从云等一批营职官员一拍即合。刘悄悄赠给王金铭《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录》两本书,使其传阅。此书为明末清军入关屠杀汉人的血腥纪实。王金铭读后,彻底认清了满清统治者的反动本质,悔恨自己投入清军是误入歧途,如再继续为其出力卖命,岂不有负国人、罪加一等吗?激愤之余,他与冯玉祥、施从云、郑金声、岳瑞洲、王石清六位立志革命的有识之士,发起成立了 “武学研究会”,以此为名,行秘密宣传发展革命队伍之实。“武学研究会”搜集整理了清王朝卖国投降、残杀百姓的大量翔实材料。在内部扩散后,大批进步军官如戴西九、张振甲、白雅雨等,纷纷加入本会,使革命力量迅速壮大起来。
  王金铭倡导的 “武学研究会”声誉日隆,引起了保皇上司的注意。此时,吉林“山东同乡会”寄来建会章程,王金铭立即将“武学研究会”易名“山东同乡会”。山东籍官兵为“基本会员”,外省市官兵为“名誉会员”。既避了“武学”之嫌,又发动会员募捐了资金,秘密购置了一批军火,待 机 举事。高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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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6 版: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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