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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散文连载
漫话古贝春
  马遂这位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的河北兵马指挥使,依仗着大宋官兵四面围城,自恃巧舌如簧、能说善道,希望说服王则。不料,却被王则义正辞严反击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望着王则那锋芒逼人的目光,那威武不屈的英姿,他开始有些胆怯了。心想,文武之道齐遭挫败,发誓赌咒跌了大嘴,真是进退无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如果再这样被杀,岂不威风扫地、身败名裂?到那时,连老婆孩子也不如人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铤而走险,破釜沉舟。如能杀死王则,我生前一搏也将流芳百世,死也值了。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水杯“啪”一声摔在地上,以目示意张得一一齐动手,见张惊惧不动,他一头向王则胸部狠命撞去。王则手疾眼快,猛一闪身,只听马遂的脑袋“吭噔”一声,顶撞在墙根的砖脚上,立即血流如注。石庆操刀赶去,握发割颈,骂道:“无耻小人,死有余辜!”王则命将首级悬挂西门高竿示众。
  贝州城南,靠城墙外有个上千口人的平民庄子,村名曰“南关”。州城开南门经过这里有一条通往博、齐、青诸州乃至京都开封的官驿大道。在战略上,是贝州出入的咽喉之地。这里原本就设有城外骁捷营,驻守着宋军数百人。王则起义那天,贝州提典刑狱田京、任黄裳逃匿于此,先入骁捷营,抚慰士卒,得兵百余。见军民有响应王则起义者,田京即派兵斩之。有博、齐、德数州教民前来贝州联络造反者,均遭田京拦劫杀戮。田京还纵兵不时向城内放箭伤人。面对这一严重局面,王则在宋朝大军到来之前,没有采取集中重兵果断剿除的措施,而是坐守城池,保全实力,以小打小闹的办法对付之。诸如首先暗派大将崔象数人出城诈降,希图寻机除掉田京,却很快被狡猾的田京识破,以“妖言惑众”而斩之。接着王则将田京妻、子五人绑缚,令其上城呼唤:“勿与义军为敌,城中将屠我辈矣。”京叱诸军卒拈弓搭箭,对准义军,“注矢仰射”。不知是官兵有意,还是飞箭走偏,其所中箭致死者,正是田京的四个儿女,别无他伤。义军突袭官军的这天夜晚,王则向张英密授机宜,就是要她带兵把田京的黑窝端掉,铲除心腹之患。
  此夜四更,南门洞开,吊桥放下,张英戎装束带,头系白巾,手操家传“盘龙”宝刀,率部踏上官驿大道,直奔南关骁捷营而来。这骁捷营就设在官道两旁,东西各有一个营房大院,大门临街对峙,昼夜设岗立哨,盘查过往行人。这天夜里,不知何故,南关骁捷营的门岗路卡处灯火通明,岗哨林立。张英边走边想,莫非他们知道了义军的行动计划?还是他们与宋朝禁军纠合在一起了?这南关的外围是否还有官军的大部队?……张英决定见机处事。当义军行至距灯火明亮处几十步远时,骁捷营的十几名官军就拦卡在官道上,一个黑大汉手持钢叉惊呼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张英命义军把兵器都藏在身后,然后大声回答对方:“找人的。”对方问:“找谁?”张英答:“田京。”又问:“你是他什么人?”答:“姑奶奶!”黑大汉一听这小女子的口气来头不小,莫不是贼首王则之妻外号“神刀张英”?那不,她身后还黑压压过来众多人呢。细瞅,州城南门大开,吊桥索练放下,一准是义军出来打劫哩!黑大汉自恃朝廷禁军兵屯四野,义军难以起浪翻船。又凭着自己身强力壮,武艺出众,认为今日一显身手立大功的时机到了。于是,挺胸握叉,跨步向前,吼叫道:“想见田典官容易。你如果确是‘神刀张英’,请站出来先与你黑爷爷一比高低再说!”张英闻言心肺气炸,脚尖点地,飞身跃起,一个箭步上去,黑大汉只觉“嗖”一股风,张英已经站立在他的面前。两人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互不搭言,便刀飞叉舞,雷火闪电,奋武鏖斗。连战十余回合未见胜负。义军战士们担心地涌过来了。骁捷营的百余名军卒也被呼叫起来,各持兵械准备厮杀。这黑大汉现为骁捷营营副,使一手好钢叉,出手凌厉,在军营中算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常常自吹自擂:“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谁敢吃我一叉,不死算有神功。”众官兵只待他斗败张英,便一起杀向义军。但见熊罴般的黑大汉却渐渐力不能支,而张英依然矫燕般窜高蹦低,飞刀生风。黑大汉眼看筋疲力竭,便孤注一掷施出了绝活儿——拖叉计。想乘张英猝不及防,狠杀一个回马枪,将其叉死。但他没有料到,他这一招儿刚刚出手便被张英识破。说时迟,那时快,当黑大汉使出全身气力将 ‘回马叉’刺来时,张英早一个“飞燕腾空”将身子轻轻落在他的身后,轮圆钢刀,从右肩斜劈下去,黑大汉即刻尸成两段。此时,义军中惊呼“防箭!防箭!”张英猛抬头发现,敌军不少箭支张弦射来。她立即施展“旋风刀”,将飞箭一个个拔落在地。接着振臂一呼:“上!”上千名义军如猛虎般冲杀过来,将百 余 名官 兵 杀得 惊 呼惨叫,血肉横飞。此 时 的田京,早已 越 墙而逃,找明 镐 求援去了。高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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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6 版:楼市·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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