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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古贝春
作者:公元211年
  曹植与“东阳好酒”
  提起曹植,人们无不晓得他是曹操的三公子。由于那首“七步诗”的扬名,又都知道他是三国建安时期一位“才高八斗”的诗人。然而,对曹植是武城的女婿,以及他钟爱“东阳好酒”之事,知情的人就不多了。
  据史料记载,曹植是武城崔林的乘龙快婿。崔林为曹操重臣崔琰的胞弟,同仕曹魏,官至司空,掌管工程事。其长女崔莹,心智聪慧,知书达理,且性情温柔,姿容俊美。两人青春结侣,情投意合。一生中从佳人伴读、红袖添香,到仕途受挫、郁不得志,二十余载,一直是荣辱与共,甘苦同味,相伴终身。曹丕为王及称帝后,始终无情地打击迫害曹植。植在他的《求通亲亲表》一文中,曾有“在右为仆隶,所对惟妻子”的孤苦描述。
  说起曹植饮酒之事,无论史料传记还是他流传下来的诗赋词文中,都多有表露。《三国志·陈思王传》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植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至于他自幼好酒,且钟爱“东阳好酒”的缘由,还得从他的父亲曹操的生活谈起。曹操“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对酒当歌”,从习武为文到生活习惯,对童年的曹植都影响甚大。曹操在家庭生活中,对儿子们管束很严,唯独在饮酒方面,多有宽容。以至养成曹丕、曹植等数子都有饮酒的嗜好。其中尤以曹植为最。曹植天资聪颖,性本好学,甚得曹操宠爱。每每曹操酣饮 “东阳好酒”,曹植跑到父王桌前,曹操都逗他喝上两樽。谁知曹植酒后常常心灵慧开,才思敏捷,“言出为论,下笔成章”,有“神童”之誉。曹操只知他10余岁就“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但不知他还善写文章。一次,曹操偶尔发现了他的一篇文稿,惊异不已。问曰:“此文请谁代笔所作?”曹植忙跪曰:“小儿岂敢妄为?父王可当面一试。”时值河南邺县铜雀台建成,操家宴饮罢“东阳好酒”,携诸子登台览胜,命各作赋一篇。别人衔笔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如牛负重;而曹植却笔如游刃,文似流水,一挥而就。曹操接过赋文览阅:“见天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台之嵯峨兮,浮双阙之太清。立冲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之西城。临漳川之长流兮,望众果之滋荣。仰春风之和煦兮,听百鸟之婉鸣。……”其文辞华妙,气势恢宏,令曹操大为欣喜,不禁惊呼一声:“真乃吾之子也!”曹植不仅头脑聪慧,才华横溢,而且“性简易,不治威仪,舆马服饰,不尚华丽”;每每晋见父王,被问及一些难题,皆能对答如流。被曹操认为是诸子中“最可定大事者”,一度有意立他为“太子”。
  在定居邺城的时期,曹植年少才高,壮志凌云。他以贵公子的身份,逐渐结交了杨修、丁仪、王粲、丁訥等一批饱学大才之士,经常诗酒高会,往来酬唱,使自己的文学造诣飞快长进,日趋成熟。曹植记载此一时期同文朋诗友出游或聚宴畅饮“东阳好酒”行乐呤诗的情景是,“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甚至任性狂欢酣饮到“愿举泰山以为肉,倾东海以为酒,伐云梦之竹以为笛,斩泗滨之梓以为筝……”
  他流传下来的诗词中多处有 “不醉无归来,明灯以继夕”;“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公子爱敬客,终宴不知疲,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走马行酒醴,驱车布肉鱼,鸣鼓举觞爵,击钟酹无余”;“中馈岂独薄,宾饮不尽觞。爱至望苦深,岂不愧中肠”等诗酒生活的真实写照。有的诗词通篇纪实宴会场景和气氛,如 《箜篌引》:“置酒高殿上,亲友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素筝何慷慨,齐瑟和且柔,阳阿奏其舞,京洛出名讴。东阳过三爵,缓带倾庶羞。主称千年寿,宾奉万年酬……”众文人墨客称赞他“博学渊识,文章绝伦,当今天下之贤才君子,不问少长,皆愿从其游而为之死。”
  曹植,字子建,出生于建安前四年(公元192年)。当时正值东汉末年,朝政衰败,群雄称霸,军阀混战。曹操为割除群雄,横扫中原,四处征战。年幼的曹植同兄弟们一起,多年随父游荡在戎马生涯之中。即使到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平灭了袁绍,攻占下邺城,在这里稳居了十四年,青少年时期的曹植与哥哥曹丕,也是经常从父外出征战。长期战乱不息地环境锻炼,和其父曹操那种军事家深谋远虑和一往无前的胆识气魄,使曹植从小就产生了强烈的报国之志和功名事业之心。正如他的《陈审举表》所云:“臣生乎军,长乎乱,又数承教于武皇帝,伏见行师用兵之要,不必取孙、吴而暗与之合。”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曹植被封为平原侯。这一年,届临二十岁青春年华的曹植,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一喜他平生第一次加官晋爵,独立处仕;二喜授封之前他与崔莹结了婚。上任伊始,便携妇将仆来武城岳父家省亲。时值夏日,烈日炎炎,久旱不雨。平原至武城沿途四野,田禾枯焦,缺苗断垅。曹植坐在马车上目视窗外,心情沉重,久久不语。崔莹曰:“今日到吾崔家,郎君不但能饮到上乘的东阳名酒,还可以一睹乡间制酒作坊的技艺。只是妻唯一忧,即吾门族人众好客,乞君饮无过量。”植蹙眉曰:“此行只用餐,不饮酒了。”莹惊异问故,植曰:“吾初仕平原,天即发难不雨,若田禾不收,民不得食,吾饮心何?”莹曰:“郎君新婿初至,崔门当以贵客厚待,若点滴不沾,恐于礼不附。”这天中午,崔氏昌族款待贵婿盛况,自不必尽言。仅埋藏于地下十年几十年的陈年 “东阳好酒”就挖出大小几十坛。宴席开了十八桌,饮乐酬敬直闹到夕阳西下。结果,客人未醉,陪酒主人中却醉倒了三二十人。这使崔莹心里格外惬意和庆幸。晚间,因天气阴沉,天留人亦留,客随主便,曹植夫妇便夜宿武城了。高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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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3 版:今日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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