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峰 牟书会
随着美丽平原的建设,一座高大雄伟的古建筑矗立在人们面前,成为平原的亮丽风景,这便是龙门石刻平原龙门楼。
“龙门”楼楣额上方,镶嵌着一方一笔写就的狂草“龙门”石刻,标榜了古老平原的厚重历史,“大都龙门务辞工,传奇乃至失平公”的壮美御诗,彰显着鲁西北三国文化名城的魅力。
然而,这流传至今,堪称国宝的“龙门”书丹佳作,到底出自谁手?笔者近年来走访文人志士,寻觅帜册书海,览阅家乘谱牒,冒昧阐述己见,与前考诸位文贤商榷。
平原,古为齐郡西境,边陲僻壤之邑,是英豪游戈,文人泼墨,以人为本的仁和宝地。
秦始置县后,郡、国、县几经移名称道,仍固守着商贾云集,车水马龙的都会之风。玄德义弟张飞鞭打督邮,星夜水门遁走的史说之篇,成为鲁西北古老平原,不可多得的非遗财富。载入了平原历史史册与人文口碑。
据史料记载:龙门楼修建于万历元年,大清康熙23年时又改土坦楼为砖砌楼阁,自此,城墙楼阁浑为一体。登楼(阁)极目远眺,市井乡野尽收眠底,古城丽景美不胜收,可惜的是上世纪60年代圮废,为平原人民留下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青石勒刻的狂草“龙门”碑,高152厘米,宽64厘米,厚17厘米。一笔而就的“龙门”狂草大字,攀勒石面,凌空飞舞,雄伟苍劲,数百年来平民百姓,人文墨客,达官圣贤,无不嘘嘘赞誉。然而,是谁泼墨挥毫?众说不一。
其一,三国蜀汉昭烈帝刘备义弟张飞书。
笔者认为,显然是迁强附会。三园时期平原城,在城南二十五的张官店村东侧一里许,邑中有无“龙门”之说,实属难考。
北齐天宝年间(公元551年)迁址后的平原城,万历年间开始修筑城垣筑楼。龙门石刻系翼德长矛划刻,卖豆腐脑老叟以汁涂刷而成,实属演义传说之词,子无虚有,与实史正论毫无相干。
其二、摩泰山石刻魏祥(识)之说,也乃生拼硬挪,张冠李戴。
平原文人,经多年考究,泰山魏详“龙门”勒石与平原“龙门”石刻,历史年代相差甚远无以论比。魏详书于泰山龙门坊的“龙门”刻石,系道光年间之作,与明末清初的狂草“龙门”石刻风牛马不相及。至于康熙年间,四川眉州太守金一成,高山脱拓,兖州励学又碾转传之,该石刻即出于此的说法也定论无据。
平原“龙门”石刻到底出何手?笔者认为:“内阁中书平原邑人张拭题碑”证据较为充分。
德州地区教研究室,一九九三年四月编写的历史乡土教材 《德州史话》一书记载,原“龙门”石刻由清初平原人张拭(木字部)所写,原旧志中多次提及:内阁中书舍人平原邑人张拭所书。
县志载:张拭,字天目,完臣之子,康熙乙卯(1675)年。工古文辞,书法遒秀,官中翰,寿八十有三。弟张撰,字绛园,善诗赋书画。
从志书记载的邑人张拭履历看,文采超凡,非同一般的文人墨客,文辞工底丰厚,诗赋书画独树一帜,挥毫狂草“龙门”书丹,可谓轻车熟路 。加之张拭中书科职,官中翰林,掌侍进奏,参议表章,书写诰敕,属敕诏册券等宫廷事项的官宦,完全有能力书丹 “龙门”石刻。
另据平原翰林院张氏家乘谱牒记载:张拭,字天目,康熙乙卯举人,敕内阁中书舍人,其子授封文林郎。从敕封的官职以及字号年代看,均同《平原县志》旧志之张拭天地合一。
平原翰林张氏家族,明末清初,乃至整个大清王朝,荣耀显赫,飞黄腾达,境内大有跺脚四动,震撼城乡之势。况且,还有张门前祖教过太子,皇帝跪拜张门的佳话墨宝,敕授十世孙张拭书丹,具情合理,顺理成章。加之为蜀汉昭烈帝刘备水门遁走,起龙升迁摇旗呐喊,竖碑立砖,为故乡平原重彩浓抹,张拭会更加倾力尽职。
再者,志牒记载一致,绝非巧合,应为实史祥情的真实记录。
鉴于史书谱牒的记载与多方查证,笔者认为:平原狂草“龙门”石刻,即非张飞矛划,又无缘卖豆腐脑之老叟涂抹,更不为泰山龙门坊、兖州学府前之片拓移植,是由平原名门张氏望族十世孙,内阁中书舍人张拭所书无疑。
笔者在公社文化站工作期间的一九七八年,县文化馆业务培训班上,时任领导重托,在已故美术干部李开亮先生的带领下,同另外几位文化站长,用地排车将珍宝“龙门”碑,由平原师范运往县图书馆于以保护,成为镇馆之宝。李开亮先生的国画“龙门”大作,收藏在笔者手中。“昔日龙门过小川,避谷仙桥立其间”的龙门楼阁胜境,仍历目不忘。
权当仁者说仁,智者说智,过往文坛史志学者前辈的研考,笔者无半点质嫌疑虑,谨以商榷学术论争之晓,为明了之源,掇就此文,不当之处,呈请斧正——
平原 “龙门”碑狂草石刻张拭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