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张良臣
　　2022年5月21日，有幸和二十几名陵城作协会员一起，参加了区工会组织的“弘扬劳动精神、工匠精神，推动高质量发展，《陵城工会之声》采风活动暨劳模、工匠、标兵事迹宣讲报告会”。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宣讲者当中有我们中医院治未病科的张玉凤主任。我想，她肯定也不会想到我以陵城作协会员的身份参加此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以这样的形式、以这样各自特殊的身份和自己的同事不期而遇，虽属巧合，却倍感亲切，“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她是在2006年入职陵城区中医院的，那时我还在职，依稀还记得她刚来院时的样子，二十多岁，青春靓丽，清纯淡雅，一尾到顶的马尾辫平添几分秀美。刚刚走出校门，面带一丝的羞涩和稚气，虽不苟言谈，但两眼却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从中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对未来抱有无限梦想的女孩。
　　根据她所学的专业特长，医院把她安排在康复理疗科工作。在这个岗位上，十几年如一日，潜心并致力于自己所擅长的针灸推拿等理疗技术。
　　2020年，根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相关要求，医院成立治未病科，选聘她为科主任。不到两年时间，探索出了一条适合和利于科室发展的新路，开创医院乃至全区治未病的先河。
　　专注做好自己
　　我问张玉凤：“你真的喜欢康复理疗这个专业吗”？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从头至尾说出了喜欢并选择的理由。
　　她自幼在外婆家长大，外祖父就是一位能够灵活运用推、拽、按、捺等手法为人正骨的民间医生，四外两乡，小有名气。她亲眼目睹了外祖父无数次义务为伤筋、脱臼、骨折等病患治疗的过程，最拿手的当属治脱臼，三下五除二，手到病除。感到神奇的同时，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当一名能为病人消除病痛的合格医生，准确地讲，像外祖父一样的正骨医生。
　　成为康复理疗科的一名医生，圆了儿时的梦想，没能成为像外公一样的正骨医生，她心存些许的遗憾，但推拿按摩和正骨是有联系的，互不排斥，并行不悖，这样说来，也算是如愿以偿了。有了固定的专业，也就确立了今后奋斗的目标，明确了未来发展的方向。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在目标的引领下，积极工作，努力不辍，一步一个脚印地把本职工作做好、做扎实，做出一番事业和成就了。张玉凤说：“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不觊觎把事业做得多么轰轰烈烈，只希望一生能够尽心尽力做好一件事，专注做好自己，也就足够了。 ”语出低调，意却深邃，极富哲理。
　　康复理疗科的工作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去完成，一是依赖仪器，如：TDP照射、中频、微波、中药熏蒸、牵引等；二是依靠人工，如：推拿、按摩、针灸、拔罐、刮痧等。其中推拿和针灸专业性强，技术含量高，最能体现医生的业务水准和能力。她讲到，譬如推拿按摩，开始总感觉上臂和双手的力度不够，往往做不完一个病人就感到疲劳、酸胀，总计半个小时的时间，中间不时做一下停顿和缓冲，同时部位和手法也拿捏不准，从病人一方反馈回来的信息就是效果欠佳。后来索性买了拉力器和握力器，有空就锻炼肌肉力量，并且在实践中反复揣摩诸如推、按、揉、捏、拿、点、拍、抖等常用推按手法的力度和技巧。如此反复磨练，持之以恒，以至于后来操作起来已是游刃有余了。再譬如说针灸，它的理论基础是经络和穴位，它的技术要点是“稳、准、快”，开始时穴位总是找不准，进针深度也掌控不好，没有办法，只能在自己身上练，在自己身上找感觉。就如当年张海迪那样。现在用张玉凤的话说：就是闭着眼也能找准穴位，就是隔着衣服也能掌握好深度。
　　十几年的康复理疗科工作，给了她成长，也给了她收获。“因为热爱，所以选择；因为选择，所以执着；因为执着，所以付出；因为付出，所以获得。事业上的进步、专业技术上的提升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只有劳动，只有勤奋，只有努力”。张玉凤深有感慨地说。
　　迎接新的挑战
　　医院成立治未病科后，公开向全院招聘科主任和学科带头人。经过笔试和面试环节，层层选拔，最终张玉凤以优异的成绩在众多竞聘者当中成功胜出，实至名归。
　　治未病是近年悄然兴起的学科，其主要目的和意义在于：未病养生，防病于先，欲病施治，防微杜渐，已病早治，防止传变。在经济高速发展、物质生活高度发达的现在，认知、传播、践行治未病的思想理念，努力提升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生命质量，迫在眉睫。 ”
　　走马上任后，张玉凤是有顾虑和担心的：一是新建的新兴科室，各项体系都不够健全，又没有固定的模式可循，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边学边干，摸索前行；二是限于经济和文化的差距，人们更多关注的是已病后治疗的手段，无暇也不知顾及未病前的调理和干预，因此也很可能会影响到业务的开展。所以也曾一度有过知难而退、打退堂鼓的念头。她说：“最终还是牛院长的几句话让我彻底打消了顾虑和担心，树立了自信和信心，鼓起了勇气和斗志。牛院长的话概括起来大体有三层意思：一是医院领导和职工信任你；二是遇到困难找医院，医院帮你克服、解决；三是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应该有所担当了。 ”
　　治未病科在二楼门诊和负一层查体中心设有两个专属区域。科室正式运营后，在院方的支持下，她陆续地开展了设备配置与引进、队伍组建与培训、病区布局与设置等一系列基础工作。然后在保持并改进原有康复理疗技术的基础上，有序拓宽业务范围，相继开展中医治疗适宜技术，譬如任带脉灸、督带脉灸、中药熏蒸、中医体质辨识指导三九贴和三伏贴、中药塌渍、防蚊虫和助眠香袋等。乘借“中医日间病房”开设的东风，重点突出本科特色“灸法”，同时相继开展健康管理与咨询、亚健康人群的中医干预、体现中医特色的预防保健等业务。不到两年，科室便站稳了脚跟，干出了成绩，干出了特色，干出了希望，不负众望。
　　谈到这些时，我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大拇指，她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带有诙谐地说：“这算不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夸奖和骄傲的，这才是开始，刚刚起步，离成功还远着呢！孙中山先生不是有一句妇孺皆知的名言嘛，叫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
　　医疗服务不是一句空话
　　故事一，有位家住城区并早已退休的老大爷，几年前老伴就去世了，儿女在外地工作，独身一人生活。因为腰痛和腿麻来科就诊，由于没有陪人、环境不熟以及因病行动不便等原因，开始都是大夫帮着他办手续，推着他做检查，到中午还要给他买饭，安排休息，又当医生，又当陪护，双重角色。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老人症状大大减轻，感激与感动之余，赠送了一面锦旗，上面赫然写着十四个大字：急人难医德高尚，帮人需胜似亲人。
　　故事二，区内某纺纱厂有位女挡车工，或许是由于职业的缘故，经常颈背部不适、酸胀，时常还伴有头沉，典型的颈椎病。来科内做理疗和调理，附带一个小小的要求，为了自己不影响工作，不被停岗扣工资，打算每天下午下班后来做。这样就和医院的下班时间冲突了，即使是按时到达，医生至少要加半小时的班。考虑到病人的实际情况，便答应了下来。张玉凤说：“科里工作忙的时候，加班加点工作就像是家常便饭，已习以为常了。 ”
　　故事三，有一天，救护车接来了一位中年男性病人，腰痛得非常厉害，进一步询问病史，说是干活时不经意地转身后突然发病，并没有很明显的外伤，初步考虑为“腰椎小关节滑膜嵌顿”。没有陪人，我们推着他去做CT；没有钱，我们为他担保办手续。和他沟通交代病情，他一股劲儿地大吵大闹，又是嫌手续太繁琐，又是嗔不能马上为他治疗，口中时不时带有不文明的话语。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耐心地和他解释，细致地按程序为他进行推扳、针灸和中频治疗。大约一个小时后，病人疼痛几乎全部消失，这时家人也赶到了，他的思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停地道歉、致谢。“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感到委屈，也憋屈，但转念又一想，病人不满自有不满的理由，作为一名医生，应该理解和包容，工作如常，服务如常，不能有丝毫的懈怠、轻慢和失误”。张玉凤如实说。
　　核心技术是立科之本
　　还是先听张玉凤讲一讲曾经亲手治疗过的几个病例吧。
　　病例一，79岁的张女士，左侧面部肌肉不自主的抽动已经一年多了，受风、受凉或心情紧张时症状加重，严重影响到了日常生活及睡眠质量，苦不堪言。依据病史和所提供的以往检查资料，很快就明确了诊断：面肌痉挛。根据患者的体质评估以及舌苔、脉象，辨证论治，确立中医干预方案：推拿按摩结合穴位针灸，并辅佐以中药饮片。治疗不到两个疗程，她的病基本痊愈，然后向她详细交代了日常生活注意事项，顺利出院。
　　病例二，这是一位年龄只有4周岁的小朋友，从小吃的就少，挑食、偏食，体质羸弱，极易感冒。刚见他时，瘦瘦的，黄黄的，一副有气无力、精神萎靡的样子。从中医角度上分析，这是由于小儿生长发育较快，需要的水谷精微较成人迫切，但因小儿脏腑形态发育及运化功能尚未健全，很容易为饮食所伤，从而出现厌食等脾胃症状，典型的小儿脾常不足。精准而有效的小儿推拿完全可以达到扶正补虚、调理脾胃、增强免疫、强身健体的目的。经过和小儿父母沟通，阐明病因、病机及调理方案后，运用“健脾胃推拿法”进行有序调理，每周三次。两个月的疗程过后，再看小朋友，体质和气色大有改观，红扑扑，胖乎乎，玩起来精神头十足，跑起来步伐快而有力。
　　病例三，50多岁的王女士，刚退休时间不长，经常失眠，自述每晚睡眠最多2至3小时，易醒多梦，白天打不起精神，不思饮食，时感心慌气短和焦躁烦闷。检查病人面带憔悴，舌淡苔白，脉象细数，经体质辨识，中医诊断“不寐”，证属心脾两虚症。辨证施治，推拿心脾背腧穴及头面部百会穴，针刺内关、神门穴，灸其神阙穴5～6壮，再辅以中药汤剂口服。治疗期间，做好心理疏导，传授和告知清淡饮食、适量运动、心情放松之类的养生保健知识。大约一周左右，王女士的病情明显得到缓解。
　　笔者也曾是她的一名患者。有段时间，由于锻炼过度，引发了双膝关节疼痛、酸胀。作为一名骨科医生，很清楚这就是典型的退行性关节炎。她给我做了艾灸配合微波治疗，治疗期间还顺带着从中医学角度上给我讲了一些和该病相关的知识，参杂了一些诸如骨痹、肝肾亏虚、经络、穴位、祛风行血之类的名词，听起来格外新颖，受益匪浅。经过那次一个疗程的治疗，结合自己平时的保养，现在每天快速行走一万多步，膝关节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张玉凤说：“治未病的中医治疗和干预关键是体质辨识，表里兼治，祛邪扶正，辩证施策，调理为主，干预为辅。一人一方案，因人制宜。 ”她又说：“核心技术是立科之本，我们会在今后的临床工作中不断打磨、不断改进、不断创新，争取早日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核心技术和品牌效应。 ”
　　是医生也是妈妈
　　张玉凤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当我问她是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时，她直截了当地回答说：“平衡不了。 ”她说：“不要对平衡有什么执念，也不要幻想自己能像优雅的天鹅，无论在什么风浪下都可以保持平衡，我们女医生的工作和生活说到底就是在两者之间做取舍。 ”
　　一个做医生的妈妈，要求她们既要把工作做好、做细致，又不能冷落和孤独了孩子；既要在工作中表现得无比坚强，又要在生活中表现出贤妻良母的温柔。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太苛刻、太完美了？况且，医生又是一个特殊的行业，所面对的是正在忍受病痛折磨的患者，这种取舍是带有附加条件的，有着巨大的偏向性，多数情况下是不容许你去做选择的。
　　张玉凤说：“说句实在话，孩子长这么大，我对她俩是有亏欠的，管得少，陪伴也少，不是一位合格的妈妈，还不就是因为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吗？ ”说话间，语调变得有些低沉，接着她对我讲了两件事。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陪大女儿出去玩了，那时她大概3周岁左右，还没生老二。有一天周六晚上，她对女儿说：“今天早睡觉，妈妈明天休息，带你去游乐场玩儿。 ”女儿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乖乖地躺到了床上。第二天，刚撂下饭碗，女儿就催着走，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这时，突然接到了科里值班医生打来的电话，说是科里连续来了好几个病人，一时忙不过来，请求临时帮忙。没办法，只能和女儿反悔，女儿一听，顿时小嘴一撇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说话不算数。她对女儿说：“对不起，妈妈临时要去医院加班，下次一定说话算数。 ”说完，抱起女儿亲了亲，狠心道别，就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她鼻子一酸，眼圈瞬间红了。
　　有一天，小女儿幼儿园里要安排一次亲子活动，也就是由家长和孩子共同参与的一项游戏，规定到达时间是下午四点。赶巧那天班上特别忙，所以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当急匆匆赶到时，看到别的孩子家长都到齐了，各自陪着自己的孩子玩，只有女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翘首张望、等待，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急忙把女儿抱在怀里，不停地对女儿说：“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不想女儿嘴里突然冒出了一句大人话：“妈妈是为了给病人治病才来晚的，我不怪妈妈。 ”这令她啼笑皆非，哭笑不得。怪不得很多人都说医生的孩子懂事早，果真如此啊！
　　荣誉是属于大家的
　　在张玉凤的工作室里，我有幸看到了她曾获得的那些荣誉证书和聘书：
　　2017年德州市中医适宜技术技能大赛三等奖；
　　2019年德州市中医药经典临床应用竞赛优秀奖；
　　2021年陵城区优秀志愿者；
　　2021年被选为山东省老年医学会委员；
　　德州市治未病专业委员会委员；
　　德州市小儿推拿委员会委员；
　　德州市卫健委组织中医中药下基层进校园宣讲员；
　　陵城区“双百”宣讲活动宣讲员。
　　她说：“所有这些都离不开医院的支持；离不开兄弟科室的帮助；离不开大伙的捧场；离不开全科同志们的努力；离不开患者的认可；离不开社会各界的厚爱。因此说，荣誉和成绩是属于大家的。 ”
　　她对我说，所有来我科就诊的患者，很大一部分人都多多少少患有诸如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等之类的慢性基础病，因此，在中医调理和干预上必须要和西医治疗相结合，这就免不了劳烦相关科室的会诊、指导、支持和协调，只有这样效果才会更好。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并不全是一帆风顺的，也有见效慢或效果不理想的时候。有些病例的诊断以及所采取的对应治疗措施似乎也无可挑剔，但就是效果欠佳，每遇此类情况，就要组织全科讨论，或咨询对口专业有经验的资深医师，或请教、求助于上级医院的老师、专家。综合来自各方的信息，转变思路，改进治疗方案。 ”
　　她还告诉我，说她们科是一个团结和谐、充满朝气的科室，每一个人都表现得积极主动、勤勉尽责，从不计较干多干少，也不计较得多得少。常常是加班加点，常常是周末和节假日不休，毫不在乎，也毫无怨言。在这里团队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她最满意、也最引以为傲的。
　　曾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忘记是谁说的了，大体内容是：喷泉之所以漂亮，是因为它有压力；瀑布之所以壮观，是因为它没有退路；滴水之所以能够穿石，是因为它贵在坚持。或许拼命的样子可能显得有些狼狈，但依靠自己努力取得进步乃至成功时的样子真的很酷、很帅气、很美丽。
　　任重而道远
　　当我问张玉凤今后还有什么计划和目标时，她说：“当务之急是通过制作视频号、散发宣传单、到社区义诊宣讲等多种形式尽快让全区人们了解治未病、重视治未病、如何治未病。 ”为此，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总结了几条什么样的人群适合治未病，在这里我把这些东西做了简单的归纳和整理，权作是科普一下吧。（1）身体健康，无异常指征，需保持最佳状态者；（2）体质偏颇，有疾病易患倾向者；（3）亚健康人群，自觉症状明显，但理化指标无异常者；（4）健康查体理化指标处于临界值，但尚未达到疾病诊断标准者；（5）慢性疾病稳定期，需延缓发展，预防并发症者；（6）大病已愈，但需预防复发者；或大病初愈，大手术后身体虚弱，需进一步调养康复者。
　　“医院把这个新兴的并有着无限发展空间的科室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在感到荣幸的同时，也感到责任的重大，任重而道远。目前，我科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但仍处于创业的艰难时期，‘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我绝不会辜负全院乃至全区人们的期望，带领全科人员，不忘初心，踔厉前行。我们不幻想一夜之间治未病科就能做大做强，但我们会为着发展目标所必需的一切条件或中间设定的小目标而努力。无论最终走到什么程度，也无论是否登顶，过程中全力以赴了，尽心尽责了，无愧于大家，也无愧于自己，也就满足了，也就无憾了。 ”张玉凤最后说。
　　从她的这些谈话中可以顺理成章地设想，中医院治未病科的发展将具体地体现在三个阶段之中：第一阶段为起步阶段，业已基本完成；第二阶段为创业阶段，也就是目前所处的阶段；那么，第三阶段就是未来的强盛阶段了。三个阶段的具体运营情况不能预断，但依目前的状况和走势，发展趋势中的某些端倪和眉目还是能看得出的。客观现实的行程将是异常丰富和曲折多变的，谁也不能臆造出治未病科发展的“流年”来，然而，给未来发展的方向做一下规划，画一个轮廓，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