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界对东方朔的研究已有丰硕成果,从史学、文学、政治等多学科多角度进行探讨,仁智各见,有的研究东方朔生平、故里、事迹、性格等譻訛,有的考证东方朔的作品真伪譼訛,有的研讨东方朔的“朝隐”思想譽訛,有的分析东方朔的政治仕途等等譾訛,这些成果都为本文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作为一位由倡优入仕的东方朔,由低贱的倡优职业晋升至千石级别的太中大夫,成为一代“雄才大略”汉武帝身边为宠臣,迈入一个极其复杂的贵族官僚之间勾心斗角的宫廷政治环境中。作为汉代倡优的文艺人,东方朔可以不承担心系天下苍生的社会重任,然他对上忠诚君主,对下心系苍生;作为官员,他很想干一番大事,大有作为,然而事违心愿,无职无权。他的一生充满争议,内心充满矛盾,种种狂异的行为折射出他极其复杂的社会意识。本文尝试分析作为文艺人东方朔复杂而富有个性的社会意识,兼议他的政治观及社会责任感。如有不妥,敬请指教!
一、倡优、郎官与太中大夫给事中:东方朔职业和地位的变化
西汉文帝时,东方朔(前161-前90年)譿訛,出身贫寒,年少失去父母,由兄嫂养大,十三岁入学,十五岁练击剑,十六岁学《诗》《书》,十九岁学孙吴兵法。从他的自荐书中反推,东方朔兄嫂的家境尚可,不会太贫穷,可以支持东方朔入学读百家之言。因他学术庞杂,“文辞不逊,高自称誉”,武帝以为奇才而预录用他,“令待诏公车”讀訛,为备员。
东方朔虽为备员,但是“奉禄薄”,又不得面见天子,久之,他想出一个办法,讹诈侏儒,说天子将要杀他们。侏儒信以为真,按照东方朔计策在宫门外拦阻天子哭求饶命。武帝始知东方朔的“小技”之后,即刻诏见东方朔。东方朔理气直壮地将侏儒的俸禄与自己的相比较,“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于是武帝大笑之,令其“待诏金马门”讁訛,为郎官,从此得以亲近汉武帝。东方朔此行有损人利己之嫌,但是武帝雄才大略,为人宽厚,不计其失,反而重用他。
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因奏《泰阶》之事,武帝拜东方朔为太中大夫给事中,官阶千石,赐黄金百斤,从此东方朔进入了汉代中央官僚系统,社会职业与地位与前期有根本性变化。后来因昭平君事情,东方朔违情贺寿直谏而被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不久复拜为中郎。
东方朔前后陪伴汉武帝五十年,为官数十年,武帝始终把他当作倡优看待。据史载“武帝既招英俊,程其器能,用之如不及。……自公孙弘以下至司马迁皆奉使方外,或为郡国守相至公卿,而朔尝至太中大夫,后常为郎,与枚皋、郭舍人俱在左右,诙啁而已。 ”輥輮訛
汉人普遍认为东方朔是“滑稽之雄”。 輥輯訛崔浩云:“滑稽,流酒器也。转注吐酒,终日不已。言出口成章,词不穷竭,若滑稽之吐酒。 ”又姚察云:“滑稽,犹俳谐也。……以言谐语滑利,其知计疾出,故云滑稽也。”輥輰訛刘向数次访问通晓事理且与东方朔同时代的长老贤人,他们“皆曰朔口谐倡辩,不能持论,喜为庸人诵说”,扬雄“亦以为朔言不纯师,行不纯德,……以其诙达多端,不名一行,应谐似优,不穷似智,正谏似直,秽德似隐。……其滑稽之雄乎! ”輥輱訛班固沿承了刘向、扬雄对东方朔的评价,在《叙传》中明确提出“东方赡辞,诙谐倡优”輥輲訛《公孙弘卜式儿宽传》中提出“滑稽则东方朔、枚皋”輥輳訛,二者并列为滑稽文化表演艺人。贾思勰在《文心雕龙·谐隐篇》云:“于是东方、枚皋,餔糟啜醨,无所匡正,而诋嫚媟弄,故其自称为赋,乃亦徘也。见视如倡,亦有悔矣。”“至东方曼倩,尤巧辞述。但谬辞诋戏,无益规补。 ”輥輴訛故后世之辈多言东方朔滑稽大师、相声始祖、盲人占卜始祖,亦言东方朔文学家,却难见后人评述他是政治家。
由此可见,东方朔即使曾身任太中大夫给事中,是武帝身边的幸臣,但是,武帝、同僚及后人都认为东方朔只不过是一位从事滑稽行业的倡优,身份地位虽高,但他的职业定位倡优艺人仍然没有改变。因此,研究汉代的东方朔时从文艺人角度来评析东方朔其人其事,显得中肯些。
二、外表张狂与内心自卑:东方朔自我意识的平衡
东方朔自入世始,外表十分张扬狂妄,有目空一切、众人皆不如我之嫌。建元初,东方朔在自荐书中声称:十三岁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六岁能够“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岁“亦诵二十二万言”兵法;“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輥輵訛文辞毫不谦逊,自高自誉,自称可以为天子的大臣,引起武帝的好奇好笑才录用。
武帝时广招天下贤良方正,于是朝廷多贤能,人才济济。武帝曾故意问东方朔:“方今公孙丞相、兒大夫、董仲舒、夏侯始昌、司马相如、吾丘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汲黯、膠仓、终军、严安、徐乐、司马迁之伦,皆辩知闳达,溢于文辞,先生自视,何与比哉?”东方朔对曰:“臣观其臿齿牙,树颊胲,吐唇吻,擢项颐,结股脚,连脽尻,遗蛇其迹,行步偊旅,臣朔虽不肖,尚兼此数子者。 ”东方朔的“进对澹辞,皆此类也”。 輥輶訛他在《客难论》中借客之言自誉:“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数,著于竹帛,唇腐齿落,服膺而不释,好学乐道之效,明白甚矣;自以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 ”輥輷訛充分说明东方朔自傲不谦虚的个性,张扬自我,自夸自誉,标榜自己的才华在众人之上,是一位兼具有多位大臣的优点的“复合型人才”,自称“博闻辩智”“海内无双”。东方朔的自夸己才的言论加入《答客难》自嘲言论,很具有感染力和影响力,引导后人往往从政治家角度来评析东方朔的“遇与不遇”、政绩大小等问题。众所周知,东方朔一生并无多大政治才干,也没有可以圈点的政绩,虽曾任太中大夫给事中,只是言官,不是职事官,无行政权力。因此,如果不从政治家身份角度看,而从文艺人身份来看,与同时代不计其数的倡优相比,东方朔由倡优晋升至太中大夫给事中,并且颇受武帝的爱幸,一生未有大的波折,并得以善终;由此可见东方朔不存在“士不遇”的问题,而是士遇甚厚。如果从政治家身份看东方朔仕途的“士不遇”,那就不自觉地拔高了东方朔,夹杂了个人主观愿望与人文同情。
东方朔行为怪异,诸同僚郎官称之“狂人”。一是“怀肉污衣”的行为。他侍从皇帝身边,武帝经常诏赐之共进食,饭后用衣服“怀肉”而去,史载“饭已,尽怀其余肉持去,衣尽污”輦輮訛。二是“岁更娶妇”的行为。因巧言智辩,颇受武帝的爱幸,武帝多次赏赐他缣帛财物,他“徒用所赐钱帛,取少妇于长安中好女。率取妇一岁所者即弃去,更取妇。所赐钱财尽索之于女子。人主左右诸郎半呼之‘狂人’”輦輯訛。三是“拔剑割肉”的事件。武帝赐肉给身边侍臣,东方朔与同僚受“诏赐从官肉”,等候大官丞来分肉。大官丞至太阳快要落山还不来,东方朔“独拔剑割肉,谓其同官曰:‘伏日当蚤归,请受赐。 ’即怀肉去。 ”輦輰訛这三件事情况充分说明东方朔的思想、行为与众不同,富有个性特点,除了自夸自傲以外,一是爱贪小便宜,不注重个人形象;二是好色,多娶少妇,一年后弃之。自夸自傲、自污自损的所作所为,或许出自个性使然,随意为之;或许出自政治庇护目的,有意为之。为此,朝野舆论哗然一片,皆指向东方朔为“狂人”。东方朔的儿子任郎官,听到朝野传闻后,告诉父亲曰:“人皆以先生为狂。 ”輦輱訛
东方朔外表似“狂人”,然而他的内心是十分自卑鄙。武帝广招英俊,任贤使能,人尽其才,唯恐用之不及。自公孙弘以下至司马迁皆得到重用,或出使外国,或任郡国守相至公卿大臣,而东方朔只是位至太中大夫,后来常为郎官,与倡优枚皋、郭舍人并列,诙谐调笑而已。为此,东方朔深感位卑低下,又想施展个人的理想抱负,于是上书陈述“农战强国”之计,“自讼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輦輲訛虽然他上书数万言,但是终不得到武帝的重用。东方朔因此专著《客难论》,“设客难己,用位卑以自慰谕”輦輳訛。借客之言解嘲,讥笑东方朔“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意者尚有遗行邪?同胞之徒无所容居,其故何也? ”輦輴訛东方朔官不过侍郞小职,与同事亲属之间相处紧张,不被认同认可,加重了他的自卑心理。从心理学分析,言行的过分张狂往往是内心过度自卑引发的外在表现,过分张狂是过度自卑的心理补充,是自我意识自动平衡的砝码。
三、顾家、专业与唯心辩证:东方朔群体意识的复杂
群体意识是所有群体成员共同持有的意识,包括家庭意识、集体意识、行业意识、阶层意识、民族意识和社会整体意识等。这里着重分析东方朔的家庭意识、行业意识、社会观念等。
在家庭意识方面,东方朔不是一位家庭观念淡薄的人,是一位顾家、爱家、勤俭持家的人。从自荐书中看,东方朔幼年失去双亲,由兄嫂养大,同时支助东方朔从十三岁幼童阶段求学,博览群书,杂学各家,直至二十二岁到长安自荐入仕。在二十二年中,说明兄嫂持家有度,经济收入稳定,家庭和睦相处。这种成长经历应该给东方朔非常深刻的家庭观念。
东方朔颇受武帝宠幸,武帝数次赏赐缣帛,他“檐揭而去。徒用所赐钱帛,取少妇于长安中好女。率取妇一岁所者即弃去,更取妇。所赐钱财尽索之于女子。 ”輦輵訛这是东方朔“岁更娶妻”的笑话。西汉时,一夫多妻、多妾的现象是社会允许的,并不算什么大事,关键是他一年一换好女的行为很怪异,说明他是好色之徒,好娶长安城中娇好女子,一年后又休弃之,所赐钱财任由这些女子索取,不计较人财得失。史书没有记载东方朔有多少家产和生活有多么奢靡的现象,从这个方面讲完全说明了东方朔生平节俭,不事积蓄,家产不丰厚。
东方朔虽然妾多,但是心中有妻子。史载:东方朔擅自拔剑割肉而归,武帝责其自责,他顺着旨意而自责自嘲自誉一番,曰:“朔来!朔来!受赐不待诏,何无礼也!拔剑割肉,壹何壮也!割之不多,又何廉也!归遗细君,又何仁也!”輦輶訛反而博得武帝一笑,复赐酒一石,肉百斤,劝东方朔将酒肉送给“细君”即妻子,解嘲话语中说到割肉回家给妻子,无意之语包含日常生活中东方朔爱家爱妻的意识,否则“博闻智辩”的东方朔压根没有必要提及妻子,为此东方朔潜意识中比较顾家爱妻。
东方朔有一子为郎官,其子询问父亲朝野说他是“狂人”,他在《诫子诗》中“非夷齐而是柳下惠,戒其子以上容:‘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易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 ’”輦輷訛意思是说,周灭商后,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隐居首阳山后饿死,视为笨拙之道;老子为周代柱下史,朝隐,终身无灾患,视为明智之举。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以入仕代替农耕;顺时而为,逆时而违,朝隐其中,与富贵相逢,一世乐玩其身。从东方朔荐子为郎官到诫子言,都反映出东方朔承担起家庭职责的人,有相对较好的家庭教育的意识。
在行业意识方面,东方朔“滑稽之雄”,是汉代杰出的幽默家,是武帝身边受宠的滑稽倡优。滑稽是众多杂艺行业中一种,常与侏儒、杂技艺人并列一起,统称倡优、俳优。刘向说年少时数次访问通晓事情且与东方朔同时代的长老贤人,他们都说东方朔“口谐倡辩,不能持论”輧輮訛。语言诙谐幽默,机智善辩,无一定论。扬雄说他:“言不纯师,行不纯表,其流风遗书,蔑如也。……应谐不穷,正谏秽德,应谐似优,不穷似哲,正谏似直,秽德以隐。 ”輧輯訛东方朔“喜为庸人诵说,故令后世多传闻者”輧輰訛,“世称东方生之盛也”輧輱訛。班固沿袭刘向、扬雄的说法,认为“朔之诙谐,逢占射覆,其事浮浅,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耀。而后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故详录焉。 ”輧輲訛刘向、扬雄、班固不得不承认东方朔在滑稽杂艺行业中造诣深厚,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具有十分广泛的行业影响力,所以称之“滑稽之雄”。
东方朔擅于“逢占”“射覆”娱乐游戏,在一次宫廷“射覆”娱乐中,引起倡优郭舍人的嫉恨,为了争宠,试图为难东方朔,结果反受“榜百”皮肉之苦,又遭到东方朔的戏笑。在众人的责难中,他隐语辞对,“变诈锋出,莫能穷者,左右大惊”輧輳訛。可见,东方朔应对同僚同行因妒嫉、争宠而发生的事情比较周全、成熟,语言圆润,含蓄藏锋,又合情合理。
在社会观方面,人是社会的主体,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存在,与社会有着紧密关系,人的社会观是来源社会实践,又指导人的社会实践。《史记·滑稽列传》记载:“优旃者,秦倡朱儒也。善为笑言,然合于大道。 ”輧輴訛意指秦代倡优侏儒优旃善于说笑话,但是笑话“合于大道”,说明倡优具有较强的社会意识,并非为胡言乱语。
作为倡优的东方朔,他认为社会是发展变化的,“彼一时也,此一时也”“时异则事异”。东方朔在《客难论》明确表达他的社会观,曰:“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张仪、苏秦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禽以兵,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说听行通,身处尊位,泽及后世,子孙长荣。今非然也。圣帝在上,德流天下,诸侯宾服,威振四夷,连四海之外以为席,安于覆盂,天下平均,合为一家,动发举事犹如运之掌中。贤与不肖,何以异哉?方今以天下之大,士民之众,竭精驰说,并进辐凑者不可胜数。悉力慕义,困于衣食,或失门户。使张仪、苏秦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能得掌故,安敢望常侍侍郎乎!传曰:‘天下无害灾,虽有圣人,无所施其才;上下和同,虽有贤者,无所立功。 ’故曰时异则事异。虽然,安可以不务修身乎?……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躬行仁义七十二年,逢文王,得行其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此士之所以日夜孜孜,修学行道,不敢止也。今世之处士,时虽不用,崛然独立,块然独处,上观许由,下察接舆,策同范蠡,忠合子胥,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偶少徒,固其常也。子何疑于余哉! ”輧輵訛
东方朔认为春秋时王室式微,诸侯坐大,争权夺利,武力相伐,大国兼并小国,得人才者强国,失人才者亡国;至武帝时,励精图治,恩威并重,诸侯臣服,周边少数民族归服,“天下平均,合为一家”。人生际遇得失,因时而异,“时异则事异”。
他认为事物之间是相互联系的,充满辩证关系。前引文说东方朔“应谐不穷,……不穷似哲”,隐语辞对时“变诈锋出,莫能穷者”,说明东方朔言论充分运用联系的观点来解释万事万物之间关系,并且含有丰富的辩证法思想,不过他的辩证法是唯心主义辩证法,如滑稽、射覆、占卜等言行,尤其是占卜之术,后世称之为瞎子算卜始祖,最典型反
映出唯心主义辩证思想。又据史载:建章宫后阁重栏处中出现一异物,其状似麋。武帝前往视之,问左右群臣习事通经术者,无一人能识别之。诏东方朔前来视之。
东方朔曰:“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飧臣,臣乃言。 ”诏曰:“可。 ”已又曰:“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陛下以赐臣,臣朔乃言。”诏曰:“可。”于是朔乃肯言,曰:“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后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 ”輧輶訛一年后,匈奴混邪王果然将十万众来投降汉朝。东方朔将“驺牙”与少数民族归义联系起来,从主观推测有少数民族率众归降,至于匈奴混邪王率众来降不是东方朔可以臆测的,而是一次机缘巧合。 (未完待续)
注释:
譹訛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批准号13CZS011)阶段性成果之一。
譺訛作者简介:温乐平,南昌工程学院水文化研究中心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秦汉史、水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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輥輯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引注,第3197页。
輥輰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引注,第3203-3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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輦輮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5页。
輦輯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5页。
輦輰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46页。
輦輱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5页。
輦輲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63-2864页。
輦輳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64页。
輦輴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64页。
輦輵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5页。
輦輶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46页。
輦輷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及注,第28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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輧輰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73页。
輧輱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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輧輳訛《汉书》卷65《东方朔传》,第2845页。
輧輴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2页。
輧輵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6-3207页。
輧輶訛《史记》卷126《滑稽列传》,第3207页。
□温乐平譺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