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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寿光市东方村东方朔祠墓
作者:田俊霞



  5月14日,根据县政协主席、县东方朔文化研究会筹委会主要领导张法利的工作安排,笔者与县东方朔文化研究会筹委会成员高世坤、刘凤海、窦汝刚一行4人,慕名前往寿光市纪台镇东方村拜谒东方朔祠、东方朔墓,并与当地东方朔文化研究者进行有关方面的文化交流。
  正值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初夏时节,当日又逢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因此,一行人的心情格外愉悦。车出县城自平原北上京台高速,在济南北换青银高速,很快又并入济青高速,3个多小时行程匆匆而过,上午10点多,车自青州东下高速,进入寿光市境内。真不愧是全国蔬菜之乡!公路四通八达,成片的蔬菜大棚银光闪闪绵延不断,路边择菜、分箱、装车的场景比比皆是……在顺路分享了20几分钟蔬菜丰收景象后,纪台镇东方村便展现在我们眼前。
  村北不远处,苍松白杨翠柳掩映下,东方朔祠映入我们眼帘。一对石狮面南“把门”,其北30余米处,东方朔祠坐北朝南,3间仿古建筑,灰砖砌墙灰瓦覆顶,五脊六兽依次排列,红门红窗与4根红色廊柱相映,廊柱上书两幅楹联,内侧为:西京谏书无双士,天下俊逸第一仙。外侧为:一生旷达炳天地,千古逸趣留人间。大门上方的黑色牌匾上“仙桃移根”4个大字熠熠生辉。笔者猜想:此4字当是寓意桃仙子东方朔自故乡陵县神头镇迁移此处。此猜测在后来瞻仰有关碑刻及与有关人士交谈中得以印证。东方朔祠门前约5米处,是一尊巨大的紫蓝色相间的圆形香炉,东西两侧对称排列的是两座与东方朔祠建筑风格一致的“金库”——专供祭拜者焚烧纸钱的建筑。设计者真是匠 心 独运!烧纸点燃后自“库门”投入,四面均有通风口以便使其充分燃烧,又不至于因风吹烧纸飘移他处引起火灾。稍往南移步,分列东西两侧的是三横三竖各 3尊石碑。西侧3尊竖碑分别是《东方朔传略》《东方朔赞诗》和《重修东方朔纪念堂纪念碑》。其中《东方朔传略》一碑开头即载:“东方朔,字曼倩,汉太中大夫,今山东陵县神头人……”东侧3尊横碑则是为捐资建祠者所立《功德碑》。东方朔祠西南不远处,是一座褐色琉璃瓦覆顶的六角阁,淡蓝色墙壁上描绘着腾龙、神仙等吉祥图案,朝祠堂一侧镶嵌的黑色大理石板上镌刻着台湾同胞捐赠名录。
  东方朔祠东侧约30米、西南约50米分别是聚宝神殿和念佛堂。听说我们来自东方朔的故乡陵县,村里负责园区管理的大嫂热情介绍了有关情况:该村千余口人,虽名东方村,但并无东方姓氏,村民大多姓赵。虽不姓东方,但村民及周边县市人民群众对东方朔非常敬仰,有关东方朔及其他神佛祭拜活动每月(农历)初一、十五举行。最隆重的还是每年农历九月二十三至二十五的庙会。为使我们不虚此行,大嫂还专门回家拿来钥匙,打开东方朔祠大门,让我们一睹智圣风采。祠内正中为东方朔彩色塑像,前面是摆放贡品及祭拜用具,其两侧是袁天罡和李淳风塑像。西墙上供奉观世音菩萨等。东墙上则挂满了求签方式说明及各种占卜签,据说是一位台胞发明制作。显而易见,当地人将东方朔尊崇为占卜、预测之神了。
  告别大嫂,西行约50米,是高约4米的东方朔墓。墓东南立墓碑1尊,上书“汉太中大夫东方先生之墓”,墓顶置巨斗一方,口朝上,内填黄土,其上压纸若干。当地人祭拜先贤仍沿袭最古老的跪拜烧纸烧香方式,自墓下半部及周边依稀可见的大量纸香碎片残梗,便可想象参与祭拜人数之众。
  再西行约50米,是成片的蔬菜大棚后面的一处果园,一行密植的香椿形成一道绿色围墙。进入果园,只见桃树、杏树、栗子树、核桃树等果满枝头,三间旧瓦房坐落其中,爱犬欢吠声、小鸟吟唱声与弥河的波涛声相交织,奏响一曲美妙的田园交响乐,真乃世外桃源!刚刚参加完某企业开工奠基仪式、前来接待我们的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理事、寿光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东方朔文化研究者、《东方朔研究新探》编者、中国(寿光)国际蔬菜科技博览会总设计师张嘉庆先生,和果园主人、年逾七旬的赵友仁老人迎出来,热情地拉我们进屋。
  张嘉庆先生虽已68岁,但格外热情豪放健谈,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几岁。小马扎围就小吃饭桌,一杯清茶下肚,他和赵友仁老人便打开了话匣子:
  东方村位于弥河东岸,文化底蕴深厚。相传,东方朔在死之前告诉自己的两个儿子:“东方有块宝地。我死之后,不必厚葬,只要用铁链抬着我的棺材一直向东走,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跋涉不止。一直抬到‘三东’之地(即山东、河东、东方),铁链在哪里断了,就把我葬在那个地方。”此后不久,东方朔去世了。他的两个儿子遵照遗嘱,抬着棺材向东走去。一天,两天……这天晚上,他们抬着先父的棺材来到寿光弥河东岸时,突然听到“嘎吱”一声,定睛一看,铁链断了。旋即狂风大作,沙土飞扬。第二天早晨风停后,棺材落地之处突兀墓冢一座。这里正是东方朔所述“三东”之地。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此止步,化作两棵伟岸挺拔的白杨守护于尊父之墓两旁,当地人称之为“大白”“二白”。每逢微风吹来,白杨飒飒响,仿佛孝子与尊父窃窃私语,表达感激敬仰之情。当地人和东方朔家乡陵县人一样,也习惯称其为“朔爷”,称其墓为“朔墓”,称其祠为“朔庙”。这里地势低洼,经常狂风大作,风沙弥漫,日积月累,长此以往,朔墓周围黄土堆积,沙丘隆起。而朔墓所在之处,不仅没被风沙淹没,反而绿树成荫,芳草萋萋。天大旱时,墓周边仍湿漉滋润,一如往常;天大涝时,墓边也不积水成泽,泛滥成灾。是朔爷的厚德感动了天地使之这样?还是朔爷的在天之灵使之这样?也许兼而有之?当地人都说:“朔爷生有益于人,死亦有益于人,择此人杰地灵、风水宝地以葬之,是时也运也,亦神也灵也! ”众人每谈及此,无不慨然有怀、苍然动容、肃然起敬、赞叹不已。东方朔祠始建年代无考。据载:清康熙年间寿光县令刘有成主持修葺祠墓,并撰写《东方先生碑文》。
  至于东方村由此而得名还是之前就有其名,当地说法不一。一说东方村早已有之,即东方朔之“三东”之一“东”;一说“东方村族人怀祖追远之意,因姓而名村,因村而建祠,因祠而立墓。 ”(《寿光县志》《重修东方大中先生祠堂记》)
  文革
期间,东方朔祠被拆除,墓被铲平。据说领头的“红卫兵”极端分子在当天晚上溺水而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一头抢到脸盆里被不足一脸盆水呛死,人们认为是朔爷不高兴了,显灵发威。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扫除牛鬼蛇神”风声已过,当地人出于对东方朔的敬仰之情,又堆积起了高大的朔墓,不过较原墓址南移了几百米,即现在靠近东方村的地方,原因是原墓址在一国营农场,建墓、祠征地较为困难,而东方村的地只要村民表决同意就行了。 1998年至2007年,由当地台胞及热心东方朔文化研究的仁人志士热心呼吁,广大村民积极响应,陆续捐资重修东方朔祠等文化设施。
  该村自古就有“朔爷庙会”,时间是每年的九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自东方朔祠复建后,庙会盛况空前,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纷纷聚拢此地,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纸船明烛,灯火辉煌,香雾缭绕,各种小吃、杂耍、歌舞、马戏应有尽有,年复一年、长盛不衰,吸引了众多中外游人前来游览拜谒。随着庙会规模的不断扩大,逐渐成为当地颇有影响的物资交流和民俗展览大会,带动了经济的繁荣发展。
  听着两人的述说,使人浮想联翩,仿佛穿越千年时空,感受到历史名人、民间文化的无穷魅力。上述传说虽无确切史料印证,但至少说明东方朔曾经到过此地亦或东方朔文化曾较深地影响于此。
  令人感动的是,我们和张嘉庆先生素昧平生,仅是“网上认识”,行前一天高世坤才多方查询与其取得联系。听明来意,他愉快答应。当天上午,他参加完公务活动匆匆赶来接待我们,详细介绍有关情况,并设午宴款待。他还打消我们的顾虑,联系魏道揆先生之子引领,使我们当日下午如愿拜访82岁高龄的退休教师、当地文化名人、《东方朔和他的传说》《东方朔研究新探》主编魏道揆先生。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张嘉庆先生是寿光市的风云人物,担任菜博会权威解说,曾接待江泽民以来几乎所有中央政治局常委。他与赵友仁两人认识是其在此地任乡镇(公社)负责人时期,是日能在其果园里接待我们,足见其很“接地气”。
  魏道揆先生虽年逾八旬,但精神矍铄、思路清晰、言辞流畅。在其住宅楼客厅,他向我们介绍了有关情况,并展示了民国版点校本《寿光县志》中有关东方朔墓、县令刘有成东方先生墓碑及古人赞颂东方朔的诗词。其中,关于东方朔籍里问题,该志明确记载:“今陵县神头镇”。魏道揆先生还向我县东方朔文化研究会赠送了4本自己主编的书籍,并像张嘉庆先生一样,愉快接受了我们有关赴陵县参加东方朔文化研究会成立及相关研讨会的邀请。
  返程途中,我们谈及此行,均感收获颇丰:无论学者、民间人士还是史料记载、碑文所书,并无东方朔籍里陵县、寿光之争;我们之所以受到如此热情接待、无保留介绍情况,都应归功于东方朔文化之魅力,真是“天下东方是一家”啊;当地人对东方朔热爱、敬仰之情绝不亚于其故乡陵县人;我县东方朔故里文化设施已明显落后于寿光市……笔者有感而发,即兴拙作《谒寿光圣迹》,作为本文结束语:
  初夏时节寿光行,四人慕名谒智圣。
  祠堂铭记移仙桃,朔墓诉说祭英灵。
  果园嘉庆故事好,居室道揆史志明。
  天下东方系一家,岂管南北与西东。
  注:移仙桃:系寿光市东方村东方朔祠门上方黑色牌匾上“仙桃移根”的缩写。
  果园嘉庆故事好:指在果园里张嘉庆先生讲述的有关东方朔传说引人入胜。
  居室道揆史志明:指在居室里,魏道揆先生提供的民国版点校本《寿光县志》,阐明了东方朔籍里系陵县神头镇等问题。
  天下东方系一家:指天下东方朔文化研究者、爱好者亲如一家。
工作动态:
  5月16日,县政协主席张法利主持召开东方朔文化研究工作例会,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杨炳超,副县长王贞及东方朔文化研究会筹委会人员参加。会议讨论并研究了北京“我的长辈公益活动”方案 、东方朔画册内容、山东曲协活动计划、东方朔商标注册等内容。杨炳超就山东曲协活动计划做了详细介绍,争取将省文联组织的“全省原创小品大赛”的颁奖仪式和汇报演出联系到陵县进行,指出活动的安排不流于形式,但要有内容、有规模、层次高;王贞就北京“我的长辈公益活动”和“东方朔”商标注册工作流程做一一介绍;高世坤详细介绍了东方朔画册内容。张法利指出,北京一行的方案要及时沟通确定,在邀请名家演出宣传东方朔的同时,也邀请名企到我县实地参观考察;东方朔画册继续充实内容,要做精品,展示完整的东方朔形象。 (田俊霞)□石贤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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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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