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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坟旯旮
作者:牌
  □ 源水
  从对旧 《族谱》有关 “始祖墓地”方位的 “重叙”中,我始知它就是我自孩提时就熟知的“老坟旯旮”。
  我没见始祖坟茔的模样,而“老坟旯旮”的地名,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片地就是我们“老四队” (全村四个生产小队之一)的。小队长敲钟催促社员下地干活,集合地点就在我家门口的大树底下。分配农活地点时,小队长往往都要指名道姓地发出:某某、某某等去 “老坟旯旮”干啥、干啥的指令。
  “老四队”的人和土地一分为二后,两个小队的出工集合点,都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小队长召唤社员下地干活时, “老坟旯旮”地名的使用率,自然也增加了一倍。因此,在幼小的心灵上和脑海里,早就烙上了难以磨掉的印迹。
  “老坟旯旮”的方位,就在一湾之隔、毗邻着村落的地方。一条位于它北侧、西南走方向古道,和一条位于它东侧正南方向官道 (又称交通沟),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分叉。将它合抱两路延伸的 “旯旮” (夹角)里。它的西面是一片叫 “马场”的地块,南面则以 “南官道”为界。
  大约是在1958年,村里开挖出的东西顺直的 “东西沟” (2米宽的排水沟),在 “老坟旯旮”地片的北端,将两条大道交汇形成 “锐角”角端,进行了直线切削。在沟南侧筑起的 “生产路”、取代 “西南向”原始老道通行后,这片地与西邻的 “马场”之间,又修筑起了与黄夹镇驻地 “十字街”,南北正方向相通的 “小公路”。从而使 “老坟旯旮”这地片,在由北沿 “多边”、西邻 “曲界”,向两边 “顺直”的变革中,也改变了原始地貌的模样。
  我对 “老坟旯旮”的最初印象,是在两条原始大道被 “东西沟”被 “切削”后,沟北侧夹角处 “混荆湾”南沿、官道北端两边的崖子上打 “姑迪” (茅草初发的可食嫩穗)。一群合得来的小伙伴们,一边哈腰歪脖地寻找着体绿、尖红的 “姑迪”,一边乱喊着 “姑迪,姑迪,打你二姨——”之类杂乱无序的顺口溜。不知谁真情还是使坏,一声 “大床床(蛇)啊——”,小伙伴们便 “如鸟兽散”似的抱头鼠蹿。
  对那片地存有恐惧心理,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当时,村里才嫁进来的一个媳妇,新婚不久“上吊”死后,就埋葬在了这片地的东北角上。在农村封建迷信尚有市场的环境条件下,一场 “吊死鬼”附体让人 “中撞科”的闹剧,在全村上演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的一个堂叔,黑夜外出办事路过死者家门后,回到家里就打着哈欠,用女人的声调说什么:“你不还给俺那大瓶瞒……”人们一想,死者的赔嫁的大瓶确实还在本村。此外,有些得了 “邪魔病”久治不癒的人家,得央求胆量大的人,在夜深用桃木撅子到那座坟上 “定鬼”。我听过 “八神爷”有关吊死鬼 “舌头如秤钩子”、 “眼睛像秤砣”的恐怖故事,村里真正有了上吊死后葬于村旁的事,自然是和所有小胆的人们一样,天黑就就不敢轻易出门,生怕让 “吊死鬼”撞上。
  稍大些才知道,当年的所谓“恐怖”事件,大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有意编造和渲染的,堂叔的事也是几近子虚乌有。生产责任制之后,我们机器组的真空井就在那座坟的旁边,我一个人深夜浇地巡视输水带、在地与井之间奔走时,不知在那座坟旁经过多少次,向来也没有顾得上考虑当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接续 《族谱》过程中,遇到了始祖墓地考究的现实问题,有关对 “老坟旮旮”的回忆也就随之而来。我在想,应该在尚能有人认定的地方,立一尊碑 (牌),将始祖墓的接近准确位置、 “老坟旯旮”的地名来历永久地记载下来。却不知,目前形势下,能够实现的机率有多少。 (市作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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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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