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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光辉
——序《马颊河的儿女》
□邢庆杰
  我和陵城区作家协会主席韩春山老兄相交时间并不太长,但短短几年,就被他爽快明朗的性格折服。近日,他拿着刚刚完成的长篇报告文学《马颊河的儿女》让我写序,婉拒不过,就抽空打开这部书稿,大体翻看一下。最初,我根本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写人物的报告文学,大多是表扬稿的路子,能写好的很少。没想到,刚刚看了个开头,就被主人公薛长民凄惨而又坎坷的童年岁月深深打动了。春山兄很会写,整部书稿,没有看到一句他对主人公的溢美之词,而是用大量的事实和细节,把主人公50多年跌宕起伏又精彩纷呈的人生经历描述了下来。我一口气将这部书稿读完,多次感动得落泪……
  围绕着主人公薛长民的成长、成熟、成功经历,作品同时也描述了半个多世纪以来农村的巨大变迁。春山兄用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塑造出了一个忠孝仁义都占全了的好男儿的壮美形象。
  忠。在薛庄村,他是一个外姓人,一个被亲生父母无奈之下遗弃到这里的弃儿。但是,多年来,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了薛家人,诚心诚意、无怨无悔、呕心沥血地为薛庄村的父老乡亲谋求生存之路、发展之路、致富之路。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一个外姓之人,竟然想到为薛家村修缮祖宗墓地,并立碑修志,让薛庄村的后人饮水思源,不忘祖宗的恩典,忠义至此,夫复何求?
  孝。先允许引用一下原文:“在薛长民25岁那年,平时没有消息的生母从河北沧州来到薛庄村。来之前先是去了薛长民的岳母家认亲家,然后又一起进了薛长民的家门。生母是旧社会过来的人,狭隘的封建意识在思想上根深蒂固。一进门先给了薛长民几岁大的儿子、女儿每人一把糖果,并说自己才是孩子的亲奶奶,别人是后奶奶。不明事理的两个孩子就这样一口一个亲奶奶地喊着,喊得薛长民的生母心花怒放,养母听了心如刀割……”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薛长民是怎么处理的呢,且看:“……他端起茶壶,不慌不忙地给三位母亲面前的杯里添了些水,在简单询问了生母的一些情况后,对其说道:“您虽然生了我,但我的养母把我养大,要说尽孝心的话,第一我先给养母尽孝,因为我是薛家独苗,然后是岳母,她是孩子的姥姥。第三才是您,因为你在沧州那边还有我大哥和三个弟弟……”他的这种处理方法,不但饱含了他对养母的一片孝心,也透视出他为人处世的智慧和原则。
  仁。村里最粗的两棵大杨树被人砍了时,他本可以公事公办,让派出所把人抓走,既惩治了村里的坏人,又树立了自己的威信,还省事。但他没有用这种简单的办法,而是选择了“私了”,让砍树的几个村民义务保卫、义务看树,以后村里再丢东西就找他们。这样,既保住了村民不被派出所罚款拘留,还使村里的财产今后不再受损失。还有他的邻居偷电这件事,本来邻居偷电被发现,又交不起罚款,停他的电是应该的。但当时马上面临过春节了,他看到邻居家里黑洞洞的,心里不忍,又不能违反村里的制度给他通上电,就只好在自己家里给邻居拉了一条临时电线,让邻居用他自己的电过了一个明亮的春节……他的“仁”,让他的形象在薛庄村的老少爷们中逐渐高大了起来。
  义。仁和义本是密不可分的,有仁才会有义,不仁者肯定不义。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薛长民的义气在各个阶段都有表现。在他的身体刚刚发育成熟时,他除了一身力气,别无长处,但他就凭着这一身力气,给庄乡爷们儿帮忙盖房搭屋,从不惜力。担任村干部后,一有难事险事,他都是走在前面。村霸辱骂村干部,没人敢出头,他挺身而出,用一身正气震住了恶人。他为了维护集体财产,晚上义务看护桃园,但当他抓住了偷桃的同学时,又为同学的一片孝心(偷桃为孝母)所打动,毅然让同学把桃拿回去孝敬母亲了,而他从自家分的桃子里补偿了集体……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看似小事,却折射出一缕缕温暖的人性光辉,照亮了一个又一个阴暗的心灵。一个爱憎分明、义薄云天、铁肩担道义的好汉子形象跃然纸上!
  如果非用一个字来形容本文的主人公,那就是一个“正”字,一个“正”字囊括了所有的美德,让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丑的恶的,都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感谢春山兄用这本书把一个马颊河儿女的故事告诉大家,我们应该把他最大限度地传播出去,照亮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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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马颊河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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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 版:柳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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