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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艰苦战斗保边区
作者:未完待续

我军小分队打游击。



日军扫荡过后的情景。



麦新创作的《大刀进行曲》



  (接上期)

偷袭之敌的覆灭


  1940年9月初,敌后抗日斗争的环境更加艰苦。八路军鲁北支队在司令员兼政委杨忠和副司令员龙书金的带领下,由陵县转移到德平县义渡口一带整训。几日后,鲁北支队得悉,德州会同德县境内据点的日伪军正分路向东 “扫荡”。
  杨忠分析敌情后认为,自春季日伪军 “扫荡”以来,冀鲁边区受到了严重损失,日军十分狂妄。为壮大八路军军威,鼓舞人民斗志,一定要粉碎敌人的这次 “扫荡”,以发展和巩固抗日根据地。他当即决定:将二营营部、五连和七连转移到陵县徽王庄一带;司令部带领三营、八连、骑兵连和教导队就近隐蔽;副司令员龙书金率一营转至商河一带开展工作。
  杨忠率部急行军15公里到达陵县徽王庄,不顾疲劳,勘察周围的地形,命令各连构筑掩体工事,随时迎击 “扫荡”之敌。
  9月12日拂晓,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原野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突然,八路军哨兵听见玉米地里不时传来 “沙沙”的响声。机警的哨兵顺着地垅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正向前蠕动,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日本兵。 “不好,有敌人偷袭!”哨兵瞄准, “叭”的一枪。日本兵 “啊”了一声,倒在玉米地里。
  枪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回荡在田野的上空。
  原来日军小队长河野探知了八路军的行踪,带领德州、陵县边临镇据点一个小队日军和300余名伪军,趁天黑向八路军驻地徽王庄摸过来,企图偷袭鲁北支队。
  五连二排排长赵义昌,听到枪声后,一骨碌从炕上跳下来,吼了一声: “有情况!快进入阵地!”率先带领全排战士快速进入村南的阵地。
  日军小队长河野见偷袭计划破产,气急败坏地举着指挥刀,命令向村南阵地开炮,机枪也咯咯叫着,疯狂地扫射。
  顷刻,阵地上土柱冲天,硝烟弥漫,子弹穿透玉米秸,发出尖厉刺耳的响声。赵义昌借助掩体,注视着敌人动静,命令战士们: “沉住气,等敌人上来再打!”突然,一颗炮弹 “嗡”地飞来,赵义昌一听声音不妙,顺着土崖子的斜坡滚了下去。 “轰!”炮弹落在他刚才卧倒的地方,掀起的泥土 “刷刷”地落在了赵义昌的身上。他摇摇头,抖掉泥土,恨恨地骂道:“奶奶的,小鬼子,老子一会儿收拾你!”
  他话音刚落,敌人的炮火突然停止了。几百名日伪军猫着腰,端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向五连二排阵地压过来。
  敌人迫近了,距阵地前沿约50米,赵义昌大手一挥,高声喊道: “打!”话音未落,战士们仇恨的子弹呼啸着飞向敌人。在一片空旷地带里,敌人无处躲藏,丢下几具尸体,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片刻的宁静后,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雨点般的子弹,打得阵地上直冒黄土,战士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日伪军端着枪,慢慢地向二排阵地逼近。
  突然,二排阵地的侧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赶来增援的二营营部和五连的一、三排开了火。敌人猝不及防,顿时死的死,伤的伤,乱作一团。伪军见遇到八路军主力,抱头鼠窜,溃散逃命去了;日军顽强抵抗,在八路军强大的火力下,退缩到村南的大沟里。
  在村内三间土屋里,杨忠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子思忖着:日军虽被包围,但不会束手待毙。他们武器精良,沟外又是一片开阔的地带,如若强攻,势必造成较大伤亡……他正思索着,从五连阵地方向又传来了机枪的扫射声和炮弹的爆炸声。日军开始突围了。
  杨忠立即吩咐身旁的通讯员:“通知五连指导员马俊,叫他们狠狠地打,要把鬼子死死地困在这里!”
  在村南大沟里,河野像输光了的赌徒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睛,指挥日军在炮火掩护下突围。但敌人刚从沟里冲出来,就遭到赵义昌和战士们的迎头痛击,指导员马俊带领的一排和三排也从侧面向日军猛烈开火。在密集交叉的火力下,冲在前面的几个日军中弹倒地,河野恼怒地又率部缩进了沟内。此后,日军又连续进行了几次突围,都被八路军强大的火力压回去,只好龟缩在大沟里待援。这时已是下午4点多钟。
  枪炮声停息了,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杨忠望着窗外渐渐西落的太阳,脸上露出一丝焦虑的神色。突然,他把拳头猛砸在窗前的一张旧桌上,转身对通讯员大声说: “传我的命令,五连担任主攻,以小部队快速出击;二营营部和七连掩护,设法分散日军的火力,不要溜掉一个鬼子!”
  “是!”通讯员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五连指导员马俊接到司令员的命令后,马上作了战斗部署:一排和二排为第一梯队,连部和三排为第二梯队。他情绪激动地作了简短战前动员: “同志们,司令员命令我们以小部出击,快速接近敌人,要干净彻底地消灭他们!”
  他坚毅的目光扫了一下大家,继续说: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为了劳苦大众的利益而战斗!现在是我们接受党和人民考验的时候了,一排、二排跟我来,准备冲锋!” “誓死完成任务!”战士们群情激昂,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冲上去,一口吃掉敌人。
  “嘀、嘀、哒……”八路军的冲锋号吹响了!
  担任主攻的五连第一梯队,在指导员马俊的率领下,像猛虎般从战壕中跳出来,高声喊着: “冲啊!”向敌人扑去。
  日军小队长河野躲在大沟里,猛然听到喊杀声震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慌忙命令机枪手向沟外的开阔地上疯狂地扫射,妄图阻止八路军的前进。冲在前面有个战士中弹,倒在地上。 “卧倒!匍匐前进!”马俊命令。战士们胸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不顾耳边呼啸的子弹,一边向敌人射击,一边奋力匍匐前进。
  这时,五连二梯队和营部、七连的战士们,在位于大沟侧面的工事里一面向敌人猛烈射击,掩护一梯队冲锋;一面高声大喊: “冲啊!” “杀啊!”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大地上空。日军被弄得晕头转向,心惊胆颤,机枪忽而转向这边,忽而转到那边。趁日军火力有些分散,马俊和几名战士起身将手榴弹甩出去。随着 “隆隆”的轰炸声,南大沟的外侧尘土飞扬,战士们趁势急速地向大沟逼进。
  距大沟只有30多米了,指导员马俊吼了一声: “快,甩手榴弹!”冲在前面战士一跃而起,五六颗手榴弹 “嗖嗖”地飞向大沟,几声巨响,日军的机枪哑巴了。 10多个日本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日军小队长河野及剩下的几十个日本兵困兽犹斗,仍在负隅顽抗。
  战士们一跃进入了日军的前沿阵地。短兵相接,白刃战开始了。
  沟内沟外大刀、刺刀在空中飞舞,寒光闪闪;喊杀声、枪刀碰击的 “咯咯”声混成一片,惊心动魄。
  杨忠司令员见时机已到,命令司号员吹响了第二次冲锋号。
  二梯队和预备队在嘹亮的号角声中快速出击,直扑垂死挣扎的日军。
  小队长河野眼见日军寡不敌众,一个个倒在英勇的八路军战士仇恨的刺刀下,绝望地瞪起血红的眼睛,举着指挥刀,疯狂地向八路军通讯班长砍去。通讯班长急忙闪身,河野扑了一个空,险些摔倒。恼羞成怒的河野刚想举刀再砍,一个战士跳过去,对准河野猪头似的脑袋,用枪托猛力砸去。随着一声闷响,河野脑浆四溅,像一头死猪重重地摔在地上。
  日军下士、机枪射手小岛考其马在肉搏战开始后,借双方混战之机,慌忙窜进邻近的苇子湾里,脱掉军装,只穿短裤,溜进玉米地里想逃走,被民兵联防队发现。小岛考其马故作镇静,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的老百姓的,我的老百姓的,那边的捞鱼,那边的捞鱼的干活!”十分狼狈,遂被民兵联防队活捉。
  战斗结束了,鲁北支队以很小的代价歼灭了日军的一个小队和大部伪军。
  这时太阳渐渐落下了,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战士们满怀胜利的喜悦忙着搬运缴获的武器、弹药,欢声笑语和雄壮的 《大刀进行曲》回荡在原野的上空。
  “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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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 版: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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