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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孙文义成为一名通信兵,接听电话,不管白天黑夜,不顾雪大风疾——
抢修线路连夜急行军60公里
作者:王倩倩本报



  老兵档案
  姓名:孙文义 年龄:92岁 民族:汉族 籍贯:德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袁桥镇耿庄村 所在部队: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 担任职务:通信兵
  7月3日,在德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袁桥镇耿庄村,记者见到了抗战老兵孙文义。这位92岁的老人,16岁扛枪打鬼子,无数次战斗中与死神擦肩而过。时至今日,老人对那段峥嵘岁月依然记忆犹新。
  孙文义记得,初春与深秋,日本鬼子就会到村里扫荡,深秋时节来抢夺粮食,初春时庄稼还是幼苗,视野开阔,村民们无处可藏,鬼子就来抓劳工。 1940年,年仅16岁的孙文义被鬼子抓去当劳工,带到山西修路、干土木活儿。
  不久,附近的新四军得知了劳工们的情况,一天晚上,将他们解救出来。那一刻,孙文义决定参军打鬼子。 1940年6月,他成为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的一名通信兵。
  为保障部队通讯畅通,不管刮风下雨,只要线路发生故障,孙文义和战友就立刻前去抢修,曾一夜急行军60公里。在晋东南抗日根据地,他参加了反击日军六路围攻、九路围攻等战斗。在1944年太行军区局部反攻作战和1945年春季、夏季反攻作战中,孙文义所在部队解放了榆社、辽县(今左权)县城,攻克十几个据点。
  孙文义自幼丧母,仅上过一年私塾,当通信兵期间,他下决心学文化,买来字典,每天学习40个生字,很快就能看书读报了。 1948年8月,勤学上进的他被派往华北军政大学学习,1949年5月毕业。
  孙文义离家12年,一直杳无音讯,家人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他才跟家里通上书信。后来,因身体原因,组织上安排他回家休养,老父亲不愿再让儿子离开,为尽孝道,孙文义忍痛离开部队,退伍回乡。
  如今,年过九旬的孙文义四世同堂,他身体硬朗,将自家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自己动手在院子里开了块荒地,种了茄子、豆角,与老伴共享天伦之乐。
  我从小就没了娘,家里只有瞎了眼的父亲,10来岁的时候,日本鬼子来了,到处祸害百姓。麦收、秋收的时候来抢粮,青纱帐没起来的时候就到处抓人。

“劳工”获救,当了新四军


  我16岁的时候,和村里的两三个人一起被鬼子抓去当劳工,在山西修路,整天没命地干活,还填不饱肚子。为了防止闹事,鬼子把我们分成一拨一拨的,严加看管。
  和我一块干活的人里边,有几个河北人,连着两天晚上,都有人偷偷来找他们,第三天晚上,突然来了一队当兵的,趁天黑把我们救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救我们的是新四军,于是我决定参军打鬼子。
  1940年6月,我成了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的一名通信兵。
  我们的队伍驻扎在和顺县,那里是山区,通信班检修电路常要翻山越岭。记得1943年冬天,东北风呼呼地刮,雨雪连下三天,从寿阳接来的电话线路中断,不少电线杆都折了。
  于是,我和另外两个战友去修电话线。我们穿的是布鞋和两层粗布做的布袜子,跋涉一天,鞋和袜子全湿透了,裤腿能拧出水来。早上吃了饭上路,一整天不能落脚,再累也不敢歇着,因为鞋底湿透了,一冻上就不打弯,走起来更费劲。看见哪里线断了,我们就停下接线,手冷得不听使唤,搓一搓,暖和过来,赶紧再接。
  晚上走到哪儿,就到附近的村子里找村长借个屋子,一听说我们是打鬼子的队伍、是新四军,他们都很热情。进了屋,赶紧把湿透的鞋袜脱下来,抱一把柴火,用火烤烤。
  天黑地滑,一路上全是山沟沟,滑下去就上不来,根本没有路,我们也不认识路。有一天,天黑了我们还没找到住宿的村子,不敢走,怕掉进山沟里去,也不敢停,怕被冻死,就那么走走停停,挨了一晚上。
  电力紧张,不舍得用直流电,电话机上装一个铜钱大小的小铜牌,有电话来,铜牌掉下来啪嗒一响,不管白天晚上,我都要听见并起来接电话,以致后来睡眠出现了严重问题。

逃出虎口


  检修线路时,我们也常遇上盯守在附近的鬼子、汉奸,我们手里没枪,只有电话机子,每次都巧妙周旋、蒙混过关。这些危险与敌人的扫荡相比,都不算啥。
  敌人把各县各据点的鬼子、伪军都抽调过来,围住一个根据地,一拨拨地拉网式扫荡。因为军备紧张,通信班所在的司令部都没有枪,只有一个排担任警戒,遇上扫荡,只能离开根据地,转移到游击区。
  一天拂晓时分,司令部驻扎的村子被鬼子包围了。离村子不远,有一座长满松树的山,部队紧急集合,准备向山里转移,司令员指挥战士们转移之后,天已经亮了,鬼子的飞机沿着山沟侦察。
  部队下令分散突围,我们通信班的三个人一商量,决定转移到旁边的山上,突出敌人的包围圈。刚下山,又遇到团里的两个通信兵。正走着,一个鬼子发现了我们,升起膏药旗。敌人的飞机看见了旗语,顺着小山沟就打。一个战友挂了彩,我解下头上的毛巾,给他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往前走。
  这时,我们看到前边影影绰绰的一队人马,心想不好。路边正好有一个阳沟,是村民们用来排山洪的,有近20米长,我们钻了进去,里边还有点儿弯,形成了天然的掩体。只听见敌人的脚步声一拨接一拨,还有人往里打了几枪,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日本话。
  我们在阳沟里呆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出来,为防止敌人搜山,在夜色的掩护下转移到旁边的山上。
  那一次扫荡,我们损失惨重,光司令部就有5人被捕。后来听老乡们说,他们被铁丝穿着锁骨押往刑场,全部牺牲。三股长张殿勋(音)主管通信班,是经历过长征的老兵,平时非常关心我,也是那次牺牲的。

三名战友俘虏32个鬼子


  艰苦的抗战岁月,我们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从敌人手里夺过来的,再苦再难,也没有难倒英勇的战士们。特务连的侦察队长,挂了好几次彩,都不下火线,从来没住过院。
  说起这个侦察队长,还有一段传奇故事,他曾带领两个侦察兵俘虏了32个鬼子。那次,我们得到消息,一辆石家庄到太原的火车上,运送的是换防的日本军官,即将经过寿阳县。
  情况紧急,侦察队长带着两个侦察员去执行这项任务,一起去的,还有四五个当地的民兵,手里拿着小砍刀。他们在铁轨上安放了炸药包,火车一来,引爆炸药,逼停了火车。
  三人跳上火车,用手里的枪和炸药包威胁着鬼子军官。见这三人不怕死,鬼子军官不敢乱动,灰溜溜地下了车。
   感谢德州市档案局、德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档案局对本文的大力支持
   □本报记者 王倩倩 本报通讯员 单开后 于芳芳 于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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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 版:街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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