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术滚杯是中国传统杂技。在圆形台桌上,演员额面顶着盛满水的玻璃杯塔,双脚和手托着多层高脚酒杯,充分发挥软腰的功夫来表演艺术造型。
这是赵敏最擅长的节目。赵敏是德州市杂技团的专业演员,“潮人类”本期采访对象。
追赶着时间训练
赵敏出生在山东潍坊,父母都是潍坊人。 10岁那年,她和妹妹赵静被婶婶带到德州,进入德州市杂技团接受专业的杂技训练。婶婶是德州市杂技团的老师,她之所以敢这么笃定地决定两姐妹的人生,只因为她看到赵敏和赵静身上有着练杂技的天赋——身子软,胆子大。
由于身体的柔韧度高,赵敏被老师选中学习柔术。柔术是通过抻拉人的韧带来训练,在练习过程中,赵敏往往会有剧痛的感觉。 “但是我想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每当坚持不下去,就自己给自己鼓劲。 ”就这样,赵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训练着这项超越人身体极限的杂技项目,终于在15岁那年顺利出师。
关于小时候的杂技训练,赵敏一直感觉时间很紧张。 “比如说,一个节目的训练时间需要三年,如果想要提前完成,就得加班加点地练习,要不然很难如期达到目标。 ”由此,赵敏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从小就有一种紧迫感,习惯了追着赶着时间去训练。
回忆起童年往事,赵敏说,“想家的心情就和小溪流一样奔流不 断,慢慢流淌积聚,等到父母一来,就会汹涌而出。 ”来德州的很多 年里,心情最翻滚冲突、不能平静的时候,就是父母来德州时。只要父母一来,两个小姑娘必定晚上抱在被子里哭,舍不得父母离开自己。父母还没走,离别的情绪就在赵敏的心里生得满满,而对父母的思恋也旷日持久地占据赵敏的心,直至他们下次再来。
与杂技一起周游世界
11岁时,赵敏第一次出国演出的目的地是日本。随着一年年长大,她跟随德州市杂技团演出队辗转世界各地演出,一出去就是几个月或者半年的时间。
在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赵敏都不曾利用出国演出的机会,好好地走走看看每个城市。 “如果是巡演,基本上一两天换一个城市,如果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演出,就是天天在那里演。回到公寓已经很累了,几乎没有闲情逸致去赏览什么风光景致。最多,就是去附近的超市逛逛,买买东西。 ”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赵敏说,“现在我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每去一个地方,如果走到好玩的地方,遇到美好的人,碰到新鲜的事情就觉得特别开心。回家之后,也会把趣闻乐事一桩一件地说给大家分享。 ”
有一次,在危地马拉乱哄哄、热闹闹的集市上,赵敏去买水果。那个地方没有秤,称斤两是用一个支架,一边放着石头,另一边放上水果来称。赵敏觉得这个原始的方法像小孩子扮家家酒一样,而那里市场上的买卖交易却都是靠这个工具。
第二天,赵敏去路边的小吃摊买早点。 “忘了叫什么币了,打比方说,定价是一块钱5个小酥饼,我要两块钱的,摊主却不卖。我给他一块钱,他给我装起5个,我收下,再给他一块钱,他再给我5个。然后我明白了,原来他这么简单的算数题竟然不会。 ”
赵敏去过的国家中,最喜欢的是德国和印尼,她去德国巡演过3次,几乎走遍了全国大大小小各个城市。 “喜欢德国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去得最多,熟悉了慢慢就产生感情了。喜欢印尼是因为那里的野生动物园,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在想象中都不曾存在的动物,顿感大自然如此神妙。”
享受舞台给予的幸福
赵敏15岁时从杂技团毕业,留在团里成为正式演员。如今她的儿子已有四岁。怀孕后,赵敏的杂技中断了两年,两年后,当她再次来到训练场时,明显感觉自己的腰身没有那么软了。
不过,赵敏从来没想过离开杂技表演舞台。 “我的单人节目柔术滚杯,要表现女演员的柔软技巧,要求蹲如远观落日,徐徐下沉;升似袅袅炊烟,冉冉腾空。演员的年龄大了,做起来就有些难度。 ”重新回到训练场的赵敏,一点一点把动作要领捡拾起来,她说“过程好像化茧成蝶”。
赵敏说,台上一刹那的璀璨夺目,值得台下分秒不懈的认真坚持。 “我知道,我们一个小小的动作或者技巧,能给看演出的小朋友们带去持续很长时间的好心情。观众记住了演出的某个瞬间,或者他们的快乐加多了,我们杂技演员就会获得无比幸福的感受。 ”
去国外演出,有时候是在游乐场,有时候是在大型百货商场。其中最甜蜜的一次经历,是在德国慕尼黑。当赵敏下台时,有个小男孩专门等着她,把自己手里捧着的糖果送给她。 “我说我不要,他可能听不懂中文吧,只是冲着我笑。 ”赵敏往后退了一步,男孩把糖塞到她手里后,就跑走了。
“我一直忘不了那个小男孩,还记得他蓝色毛衣上的图案和花纹。一想起他笑的样子,我的心就暖洋洋的。 ”赵敏说,从那以后,她表演的最大追求,就是给观看的人们带去甜融的喜悦欢乐。
潮人档案
生日:1983年9月15日
身高/体重:160cm/45kg
血型:B
最喜欢的歌手:王菲
最喜欢的颜色:紫色
最喜欢的食物:甜食
最喜欢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爱好:游泳、打羽毛球
个人荣誉:国家二级演员。主演节目有《柔术》、《水流星》、《转碟》、《蹬伞》等,多个节目获奖,多次赴国外演出。曾在山东省第六届艺术节获个人最佳表演奖;第九届山东文化艺术节获个人表演奖。
□本报记者 张晓航 见习记者 张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