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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方:一位农民的小说创作情怀
作者:徐卓


  一位52岁的 “老农民”从事着普通的工作,过着平淡的的生活,如众人一样,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走动着。但他却因一部小说,在平淡的生活中掀起层层波澜。
  张东方,坊子乡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普普通通的生活里,利用一年多的时间,写出一部35万字的历史小说——《白獾》,它记录着一篇篇精彩的平原历史人物故事。
  略读 《白獾》,朴实的文风,精彩的故事,接地气的方言体,循着一篇篇平原历史人物推进史,我们也触摸到了张东方创作中的波折。
书 痴
  没有高学历,没有特殊的人生经历,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张东方创作出近35万字的小说?当向张东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平淡的表情下开始有了变化,“我喜欢文学,虽然很早就不上学了,但没有一天放下过书本。 ”
  小时候,家在农村的张东方最爱做的事,就是去村头的大树下听大人们讲民间故事,那时候大树下有位经历了抗战时期老爷爷,他的亲身经历对张东方来说很有吸引力。没有虚构,老人所有的故事都来源于当地,张东方听得入了迷。
  大树下的故事会,开启了张东方对文学的启蒙路。上学后的张东方特别喜欢语文,也正是这种“喜爱”导致张东方偏科严重,文科类的专业课太好,理科类的专业课就太差。学业无法进行下去,张东方只好辍学回家。
  1983年,张东方去参军,在紧张艰苦的参军生活中,张东方从未觉得苦,因为那时他有书为伴,他用自己省下来的钱买各种各样的书,还订阅了《诗刊》、《鸭绿江》等报纸期刊。直到1986年退伍,张东方看过的书籍已经包含古今中外的上百本名著。
  退伍后,张东方忙着谋工作、过生活。可无论是在家务农的时间还是在工地上顶着烈日工作的时间,张东方每天晚上必做的事就是看书,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没有书,睡不着觉,这成为了自己的一种习惯,一种充盈了我精神世界的好习惯。 ”张东方说起看书时,坚定的神采在眼中不停的闪烁。
往 事
  喜欢看书,把看书揉入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大家都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但那时,张东方却从没有动笔写下所思所想。这对这个痴情的文学爱好者来说是种遗憾。
  张东方的妻子,在幼儿园担任老师,园中有订阅的本地的报纸刊物,里面有文艺版面,内容都是县内的文学爱好者自己创作的诗歌、散文等作品。
  妻子鼓励张东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脑里装的东西肯定不少,你也可以试着往报纸上投稿,试着写自己的东西,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把自己的见解登出来,让更多的人看见。 ”
  听了妻子鼓励,张东方开始写作、投稿,“就算是石沉大海,我也想试一试,这也是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痴迷于文学的一种交代。 ”
  一个星期之后,张东方投稿的第一个作品《乡村》被刊登在了报纸上,看着自己的文章,看着自己的名字,张东方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写一些文章投稿与大家分享。
  真正让张东方创作小说的动力,是从一些老年人口里听来的一些往事。比如在老恩县牲口交易市场上拿瓦块当信物的往事。
  那时,如果买家看中了这个牲口但钱没有带够可以先带着牲口走,下次来时再把钱给补上。交易双方把地上的瓦块摔成两半,下次来时,可能面貌彼此已经记不清楚,但互相之间的瓦块为信物,只要对在一起是匹配的,就找到了曾经交易的人。没有猜忌,没有欺诈,这种淳朴,缘于人们之间的互相信任。
  “往事”需要被记录,优良品质需要被传承,这些往事,进一步加深了张东方下笔的决心,写一篇属于平原人自己的历史故事小说,一本涵盖着老一辈淳朴的精神,以及顽强拼搏的抗战精神的书,这是张东方的心愿。
求 实
  每本书都有自己的特点,有的书行云如流水,有的书细腻而温暖,有的书简练却深刻。张东方的这本《白獾》内容依史而真实,通篇的构思严谨,小说的整体也无处不体现着创新。
  求实,这是张东方的小说《白獾》的一大特点。小说的创作不能凭空而论,需要依据历史。张东方看平原县志时,里面有个叫马益民的教书先生,虽然是教书先生,但他弃笔投戎,顽强拼搏的抗战精神是值得被后人学习的。张东方在《白獾》这本书中就淋漓尽致的介绍了马益民的主要事迹。
  一本小说,构思一定要严谨,否则会漏洞百出,让人感觉这不是一本小说,而是文字的简单罗列。张东方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每个字的落下,每个情节的设置都会根据实际情况,根据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东西。
  在小说中有个老一辈农民压粮食时用的工具石磙,大家应该都听说过石碾(压粮食用的东西),但对石磙却比较陌生,甚至没听说过。张东方小说中有一句话提到了石磙,虽然只是一句话带过,但也不能马虎。
  为了弄清楚这个工具是否存在以及它的用途,张东方四处打听,问朋友、问同事,当得知同事的一个朋友知道这个东西的时候,张东方就亲自登门拜访了解。小说中每一句话,一句话中每一个词,张东方都是这样“大费周章”。
  再好的语言辞藻,再好的行文内容,如果没有更深的寓意寄予里面,这本小说就没有灵魂。这本小说,寄托着张东方对平原历史文化的深厚感情。比如,以前坊间流传的抗日英雄故事需要被历史记载,这些故事里的顽强拼搏、吃苦耐劳的抗战精神,需要去弘扬。
  “《白獾》的初稿已经成型,但里面的一些内容还需要不断商榷、修改。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不断推敲这部作品,不断参考历史、依据事实,让这本小说可以为人们所传阅。 ”张东方说。
  文学的底蕴深浅不论学历的高低,小说的精彩不在华丽的包装,只有它写下真实历史,融入真情实感,才会被人捧读、感念。 《白獾》,就是这样一本小说。
  □记者 徐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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