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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 回 老 屋
□ 张 霞
作者:市实验小学


  中元节这天,陪父母回老家扫墓。车子刚在村里停下,就有热情的乡邻围过来跟父母打招呼,拉着我们去家里坐坐,仿佛我们是远来的客人,谢过他们的美意,我们步行去爷爷奶奶的墓地。
  路边的田地里是一片青青的翠色,一人多高的玉米似亭亭玉立的少女手挽手随风轻舞,田埂边上的狗尾草长的异常茂盛,长长的穗子不时划过我们的衣角,惹得妹妹不住的感慨: “我们小的时候上哪找这么好的草啊!跑老远也割不满一筐,现在这么好的草却没人要了!”时光飞逝,当年割草的小姑娘如今鬓边也有丝丝白发了。
  爷爷奶奶就安睡在离家不远的田野里,抬眼望去,一座座土坟排列的错落有致,父亲按次序先给后面的祖坟烧纸钱,我们跪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摆好水果蛋糕等祭品,在升腾的袅袅青烟中,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飞舞的纸灰轻轻落在我们的身上,仿佛奶奶的大手在轻抚着我,往事还历历在目,一堆黄土却让人阴阳两隔。
  扶起伤心的父母,拜别长眠的亲人,我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屋。父亲熟练地开锁,推开厚重的黑色木门,那门依然发出我们熟悉的 “吱呀”声,院子里因为向阳,从方砖的缝隙里钻出了许多野草,个头也比田地里的更大些,三棵老枣树沉默的看着我们,干裂的树皮粗糙黝黑,浓密的叶子间居然还像往年一样挂满了一颗颗珠圆玉润的青枣,摘一颗放到嘴里,青涩中透着淡淡的甘甜,还是儿时的味道,老枣树忠诚的为我们守着老屋,守着家。走进我曾经住过的屋子,屋顶已经塌了多半,泥土和瓦块凌乱的堆在角落里,我极力的回忆当初睡过的床的位置,眼前却只有窄小的空间和从屋顶漏下的阳光。父母唤我出去,环顾小院,打量着老屋苍老的容颜,心中满是不舍。
  老屋,真的老了!几堵残垣断壁勉强支撑着破败的屋顶,斑驳的门窗像老人空洞无望的眼睛,散落的瓦片淹没在肆意生长的草丛中,心,不禁隐隐地疼痛。在儿时的记忆里,老屋是那样的宽敞明亮,是那样的熟悉温暖,曾记得:灶台边,奶奶一边教我烧火,一边熟练的往锅里添水,待水烧开,在蒸腾的热气中,金黄色的棒子面在奶奶的手里团几下就被贴在锅沿上,翻滚的水里也搅上棒子面,盖上高粱杆做的锅盖,不一会,白色的水汽从锅盖四周袅袅的冒出来,它们随着柴火的烟弥漫着整间屋子,再慢慢透过门上的隔扇飘出去,这时,奶奶会叮嘱我把火烧小些,玉米饼子的焦香和粥的清甜让童年的生活一样过的有滋有味,让我难以忘怀。
  老屋门前曾有一口大缸,缸里盛着清凉的井水,每天清晨,父亲都会去不远处的井边挑水,扁担吱呀吱呀的压在父亲的肩头,两只铁桶一前一后晃晃悠悠的进了家门, “哗”的一声水被倒进缸里,平日不声不响藏在水底的那条鱼被惊的快速的游来游去,我扒着缸沿快活的看着它上蹿下跳,待水平静下来,缸里只剩下晃动的蓝天还有我的倒影,鱼儿又悄无声息的潜入水底了。而今,大水缸已不知去向,只有一截生锈的自来水管还孤单的立在那里。
  “大姐,快看!这儿还有一棵木耳菜!”顺着小妹指的方向,一棵碧绿的木耳菜蜿蜒的爬进东墙跟的小屋里, “它怎么会在这儿呢?”我皱了皱眉,极力的回想着。 “它当年就种水缸边,我最喜欢喝木耳菜做的汤了!”小妹还沉浸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小屋里堆满了木柴,那棵木耳菜顽强的匍匐在上面,尽管没有人照料,它依旧年年的绿着,就像我们执著的爱着老屋一样。
  要走了,心里忽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泪,早已情不自禁的滑过了脸颊。老屋沉默的望着我们,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们无言的看着老屋,儿时的记忆无比清晰却又渐渐远去。老屋,它承载着我们家所有的回忆,它期待着主人回家的脚步,它守望着我们回家的方向!
  我们不会忘记老屋,更不会忘记在老屋的成长经历,老屋,我心中永远的老屋……
(市实验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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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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